时看过几眼,与将士口中的没两分相似。 但除却此,褚清不知关于楚皇帝的形容几分是真。 褚清呷了口茶,正色道:传言不可轻信,需有自己的考量。 容音羞红了脸,奴婢明、明白。 铃音也垂下头,神色懊恼。 褚清本就无心责怪她们,见他俩如此,摆手让她们出去,放下茶盏,掀开窗牗垂帘,望向远处繁华巍峨的城池。 那是楚京,他此行的目的地。 若无意外,他将会在这里生活很长一段时间。 车马行至京都郊外,已是夕阳西下,恰好可以就地修整一晚,明早进城入宫面见楚皇帝。 落日余晖照射冰冷的城墙,好似为其笼罩一层温暖的纱,褚清如此近距离望着京都,心情怅然。 明日便要入宫了。 铃音快步走来,打断了他情绪,主子,大王子请您去主帐,有事与您相商。 褚清颔首,转身走向主帐。 梁昱要与他商量之事,在离开南梁国都前,就已仔仔细细告知他,此次谈话说是商谈,其实是进入楚京前对他最后的警告。 褚清听罢,郑重颔首应下,表明自己定不负重托,才在大王子梁昱首肯下离开主帐。 梁昱支颐,掌中托着酒盏晃动,清澈酒液在烛火下泛起粼粼水光,梁昱垂眸看着,微醺地抬眸望着褚清离开的背影,眼中意味深长,良久玩味哼笑一声,举起酒盏一饮而尽。 他很期待明日楚渟岳看见褚清后的神情,肯定很精彩吧? 翌日清晨,微风吹拂,带着丝丝凉意。褚清端坐于华撵之中,缓慢驶入楚京。 南梁战败来朝,还带来了重礼,街道两旁站满了围观的百姓,就连路边酒楼窗边,也满是人影,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人声透过窗牗,传入褚清耳中,许多话虽听不真切,却也令他向往,勾着他想掀开垂帘,推开窗牗,瞧一瞧他故国的京都是何种繁华热闹的景象。 这就是南梁送来的重礼?男人战败,便将女人当做牺牲品推出来和亲,算什么大好男儿?! 一道愤愤的尖锐声音穿破人潮,清晰地传入褚清的耳朵。 褚清对被说成和亲的女人不甚在意,南梁没说明和亲之人是男是女,按惯性思维肯定以为他是女子。 褚清扭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视线却被窗牗阻挡。 战争无情,败者想求安稳也只好如此,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另一道声音漫不经心与那人说话,褚清听得不是很真切,你要真替她不平,不如仔细想想,依皇上脾性,那女子有几日可活,届时怎么编排,给皇上再定几个罪名,皇上若不幸遗臭万年,你也算出了份力。 他就是暴君,我有说错吗?翻脸无情,处死禇元清的不是他?打压禇家军的不是他?近年来大肆征战,使得边关百姓流离失所的不是他? 皇上若不战,今日你所见之景,就该由大楚上演。 我们先不说此事,就说近来,他逼三朝元老在金銮殿撞柱身亡怎么说?赵丞相一生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最后竟落得个如此下场。 还有,兵部 工部 那人尖声喋喋不休,褚清只当听个有趣。 那人细数楚渟岳条条罪状,三句不离暴君、翻脸无情、残暴无度,尖锐声音盘旋在褚清耳边,直至华撵驶远了,那声音才消失。 车马穿过东街,停在皇宫门前。宫内除却皇帝,无人能乘轿驾马,都需得步行。 铃音扶着褚清下了华撵,跟在梁昱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步入宫内,顺着宫道行至金銮殿前,等待皇帝召见。 金銮殿巍峨大气,金碧辉煌,褚清抬眸,透过罩面的薄纱将一切尽收眼底,身侧广袖下的手不由紧了紧。 传南梁大王子梁昱觐见!! 太监尖利的声音一道又一道响起,自大殿传至殿外广场。最后一位太监声音落下,梁昱拾级而上,踏上玉白石阶,褚清跟在其后,一同走过四十九级阶梯,进入金銮殿。 殿内,大臣分列两畔,高位龙椅之上,端坐着黑底金丝龙袍加身的九五至尊。 褚清面罩薄纱,仗着没人能看清他容貌神色,肆无忌惮直视龙颜,打量百姓口中的暴君。 年轻帝王俊朗无双,头戴冠冕,耷拉下眼皮睥睨来人,目光冰冷,冷冽帝王之气尽显。 褚清看着他,撞上他冰冷视线,心跳节奏漏了一拍,旋即垂下眼帘,与梁昱一起行礼。 外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褚清站起身,低眉顺眼规规矩矩地站好,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