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你饿吗叽?溪里有鱼叽,大叽叽给阿娘捉鱼吃吧叽。” 众人:“……” 在场之人都知道这大红鸡是妖王迦陵,叶离不由感叹:“啧,这老鸟也真是能屈能伸,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五师弟也道:“小师妹进去也有一刻钟了吧?这问心谷没什么变化,看来……” “不对,”蒋寒秋面沉似水,“已经开始了。” 云中子亦是面色凝重。 其他人与掩日峰来往不多,不知道大红鸡的德性,他们却是一清二楚的。 伽陵鸟妖力未恢复,被困纸鹤之中,不得不给人当儿子,却还是要点脸的。 至今也没人听他叫过小顶“阿娘”,更别提这么孝顺了。” 蒋寒秋抿抿唇:“这已经不是伽陵了。” 众人闻言,脸色俱是微变,若有多人结伴进问心谷,魇魔便会在不知不觉中替换其中一人,引诱其他人就范——这是魇魔最擅长的伎俩。 按说熟悉的鸡变化这么大,便是傻子也不会察觉不出来,小顶却似一无所觉,反而一脸欣慰。 这显然是魇魔已经侵蚀心智的征兆,蒋寒秋按捺不住,提起剑便要去捞人。 苏毓横剑将她拦住:“等等。” 蒋寒秋快气疯了:“小顶的金丹怎么来的你不清楚?她怎么扛得住?” 苏毓仍是那副波澜不兴的模样:“再看看。” 蒋寒秋忍不住要拔剑,苏毓冷冷道:“你一进去,她的试炼便算失败了。” 蒋寒秋一怔,随即横眉道:“苏毓,你还是不是人?在你眼里试炼比徒弟的性命还重要?” 萧顶的金丹是吃出来的,满打满算修道才两个月,若是捞人的去晚了,没准她的神识会被魇魔彻底吞没。 苏毓只是垂下眼眸,无动于衷地抿了一口茶。 蒋寒秋冷笑:“难怪你能安然无恙走出问心谷,因为你根本没有心。”据说当初在问心谷,他毫不犹豫将魇魔化成的师父、师兄一剑封喉,片刻就走了出来。 苏毓并不否认,眼皮也没掀一下,深长微挑的眼尾宛如刀刻,黑眸衬得肤色越发苍白,像是冷玉雕琢而成。 近来蒋寒秋看他和徒弟在一起,觉得他多了缕人味,几乎把他当人看了,眼下才想起这人多凉薄。 云中子打圆场:“寒秋,稍安勿躁,你师叔自有计较。” 苏毓没什么计较,但他有直觉——总觉得这傻子不可能这么不堪一击。 水镜外吵得不可开交,水镜里却是一派母慈子孝,小顶不断从百宝囊里掏出纸团喂鸡:“多吃点,这几天,读书辛苦,又掉肉了。” 话音刚落,大红鸡便吹气球似地鼓了起来,简直快赶上刚出生那会儿了。 喂完鸡,小顶摸摸肚子:“有点饿了。” 又伸头往溪水里瞅:“鱼呢?” 刚说完,溪水中便出现一条圆咕隆咚的胖头鱼,吭哧吭哧地甩着尾巴游过来。 大叽叽一啄,轻而易举地把鱼叼在嘴里,抛到岸上:“阿娘吃了这鱼叽,一定能像它一样圆叽。” 小顶眉开眼笑:“大叽叽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不过光有鱼,没有柴火和锅子可怎么是好?不见得要生吃吧? 刚一闪念,远处的树丛忽然发出一阵“悉悉簌簌”的响动。 小顶循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