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拨开项渊的手,去他的营帐休息了。 项渊哼了哼,决定回京再找赵恭良唠叨去,陈维太聪明太古板,跟他说什么都没意思。 王帐之内,虞鸾珠在给祖父写平安信,除了报平安,虞鸾珠还盛赞了楚寰一番,夸楚寰一心剿匪,刚与赣州州军汇合便马不停蹄地进五龙山考察地形了。夸完楚寰,虞鸾珠才贬损了定王一番,她没有提定王对她的不敬,只说定王没有楚寰那么负责。 楚寰进来时,虞鸾珠刚把信收进信封。 “王爷回来了!” 看到楚寰,虞鸾珠就像看到了她在赣州的依靠,惊喜地放下信,跑过来抱住了楚寰。 这里面有一半是装出来的高兴,也有一半是真的高兴。 虽然祖父拨了她两千骑兵,可楚寰是她的丈夫,楚寰对虞鸾珠的意义还是不一样的。 楚寰穿的是战甲,硬邦邦的,身上还带着一路青草的汁水味儿,换成平时虞鸾珠肯定会无比地嫌弃,现在虞鸾珠却觉得安心。 她娇小纤弱,紧紧地抱着他,这样的依赖与在乎,让楚寰眼底浮现了一丝柔情。 “我一去这么久,是不是很害怕?”楚寰摸摸她的头顶,抱住她的腰问。 虞鸾珠点头,与他商量道:“王爷下次进山多带些人吧,贼军有两万之多,你只带五百,万一撞上,怎么打得过?” 楚寰笑笑,扶她站直,楚寰一边解下厚重的铠甲一边解释道:“州军在此备战已有多时,贼军肯定早就知道咱们要过来了,他们只有两万人马,死一个少一个,这个时候怎会派大量人马在外面逗留?所以我才敢只带五百人马进山。” 虞鸾珠平时喜欢看书,但她对战事兵法没有兴趣,这方面看得少,现在听了楚寰的解释,虞鸾珠顿时觉得好有道理,也更加佩服沉着自信的楚寰了。 “还是王爷英明,我就没想到。”虞鸾珠双眼明亮地看着他。 这样的眼神,让楚寰想将她压到床上,让她用另一种方式仰慕他。 “天热,你帮我擦擦身子。” 已是六月中旬,江南比京城更热,还闷,楚寰在山里走了趟,脱了铠甲,里面的中衣几乎湿透了。 虞鸾珠见他如此狼狈,没有想太多,叫百灵、金雀快去备水。 山外有条溪流,普通将士们都直接跳河里去洗澡,楚寰、虞鸾珠的水都是专人抬过来的。 项渊拎了两大桶干净清澈的溪水进来。 在外不比在外府,下人也不多,楚寰不喜叫丫鬟们伺候,虞鸾珠只能亲自上。 帐里点了灯,楚寰只穿一条中裤坐在木椅上,只需要虞鸾珠为他擦背,别的地方他自己擦一擦就好。 虞鸾珠第一次伺候别人沐浴,看着楚寰宽阔结实的脊背,明明只是妻子照顾丈夫沐浴,虞鸾珠却莫名心慌意乱,小手抓着巾子落在他背上,就像在擦一块儿发烫发热的烙铁,熏得虞鸾珠的脸都跟着红了。 “王爷这里怎的有条细疤?”虞鸾珠很紧张,她想跟他说说话。 楚寰疑道:“疤?” 他反手摸了摸,明白过来,楚寰背对她问:“新疤还是旧疤?” 虞鸾珠红扑扑的脸凑过去,仔细瞧了瞧,道:“应该是新疤,不过已经结痂了。” 楚寰低声分析道:“那就奇怪了,我这三年都没有上过战场,平时在工部当差,也没有亲自动手做什么,如何得的疤?你再看看,这像什么东西留下的伤痕?” 虞鸾珠哪里见过多少疤呢,看了又看,她觉得楚寰背上的这条疤与他脸上的旧疤很像,像指甲抓过的—— 就在这时,虞鸾珠忽然记了起来,之前有一晚楚寰时间过长了,虞鸾珠忍得辛苦,又不能叫他,怕被营帐外面的侍卫听见,便用力抓了楚寰几下,借此提醒他该结束了。 那画面涌现脑海,虞鸾珠羞得耳朵都红了,小手将巾子往他肩上一搭,虞鸾珠恼羞成怒地往外走:“王爷自己洗吧,我没力气了,去外面歇歇。” 楚寰反手一抓,身体跟着转过来,恰好将倒仰过来的小王妃抱了个满怀。 “怎么脸这么红?”楚寰笑着问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