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较龙虎营如何?”卓御史再问。 秦廷谦道,“怎敢与殿下亲卫相比。” 卓御史笑了笑,目光在秦廷脸上一扫而过,望着难得的蓝天说,“你父亲自从离开禁卫军,性情便大改了。他年轻时最不喜拘谨,自由自在的一个人。” 秦廷想了想,大概是有一点零星的父慈的记忆吧,不过,那些记忆仿佛吉光片羽,一闪而逝,再寻不到。他的记忆中,父亲永远严厉肃穆,不苟言笑。 “我初来国子监读书,有一次与同窗出去游玩,在朱雀大街上被人撞了一记,怀里的银袋便被那小贼摸了去,我这个追呀,可怜我这弱书生,怎么都追不上,只得做好破财的准备。你父亲正在带人巡街,从箭囊中取了一支箭,随手一挥正中那小贼发髻,当时就把人吓瘫了。我真是大开眼界,第一次见到那样厉害的武功。”卓御史说到旧事,眼睛里似有光华流转。 秦廷欠欠身,想像不出父亲还有这种时候。不过,这都到洛阳了,卓大人说这些做什么。卓御史仿佛看出秦廷心中疑惑,与秦廷道,“你五品官,我正二品,一路同行,我想你怎么也得先来跟我套套近乎,谁料你完全不理我。真是个愣小子,一板一眼的。告诉你一声,我不是外人。再提点你一句,留心洛阳将军。” 留意洛阳将军,这是何意? 秦廷心中翻江倒海,风云变幻,洛阳可是屯兵两万,皆在洛阳将军麾下。他现在手里满打满自七百人,殿下亲卫也就两百来人……倘洛阳将军有什么不妥,兵力悬殊啊! 秦廷脸都绿了,瞪大眼睛望着卓御史,卓御史道,“你出身少林外门弟子,好说话,待到了白马寺,跟他们借些武僧。” “这是殿下的吩咐?”秦廷问。 卓御史摇头,“我的。”三殿下毕竟是第一次办远差,手够狠,心不黑,估计就是留心洛阳将军,也不会做最坏打算。卓御史驰骋官场多年,什么样的事都见识过,人逼急了,弑君杀父也不算什么。 洛阳将军最好不要出事,出事也不要擅动,不然,这可是要命的所在。 不过,范巡抚应该不会这么傻招出洛阳将军来,他贪些银米,再大的罪无非就是砍头。倘文武勾结,便是犯了朝廷大忌,满门都保不住的。 卓御史同秦廷解释一句,“以防万一罢了。” 城外柳树抽出新芽,榆树也已是开始返青的季节,不过,许多榆树皮已被扒光,树便渐渐死了。 出了西雍门,很快到了白马寺。 皇子夫妇亲临,白马寺与少林寺的两位主持与若干高僧都亲自出迎,行过佛礼。穆安之道,“不必多礼。我到洛阳第一天就见到有僧人在施粥,你们有些善行,我与皇子妃早想过来看看。只是前些天事忙,如今方到。” “殿下过誉,原是佛家份内之事。” 由白马寺主持引路,先到大殿礼佛。见正中香案上放有签筒,李玉华问,“这里也能摇签吧?” “是。娘娘若有心愿,不妨以签卜算。” 李玉华看穆安之,穆安之轻轻摇头,他是绝不摇签算命的,这都是妇人喜欢的玩意儿!李玉华也不强求,自己在佛前刷刷刷连摇三支。 三支皆上上签。 卓御史道,“娘娘手气真好。” “不是我吹牛,我就没摇过下签。”李玉华分别看三支签。 卓御史凑过去跟着一起看签,穆安之不满,你一外臣,离我媳妇这么近合适么?瞪卓御史一眼,过去陪玉华妹妹一起看签子。 签上写的都是诗词,第一签是: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签语为:得此签者,必得显位。 李玉华很满意的说,“这签多准啊。”她现在是皇子妃,可不是显位么。 第二签是:狂风落尽深红色,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