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的,可不是我灌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赵家那一对姑侄,当年设计赶走阿程生母阿程不是你们姓赵的女人生的,你们怕他记恨他母亲的事你们巴不得把个赵家丫头塞给他你们姓赵的好继续把持将军府” “大人我还有事举报”程太太大声道,“我一介市井妇人,焉知朱砂安神散这样的杀人手段我会知此事,皆是自赵家大姑娘那里听的。赵家大姑娘曾说,朱砂安神散,朱砂是有毒之物,或煮或烧都有剧毒,所以,朱砂用量断不可多。一旦过量使用,轻则使人丧失神智,重则要人性命” “你胡说”赵太太扑上去就要撕程太太的嘴,大骂道,“是你一心想自家丫头片子拿下倒贴将军府公子,还妄想亲上作亲,殊不知人家看都看不上你家那下贱丫头” 总之两人一通嘶咬,是什么事都往外喷。 郑郎中建议程侍郎应该去将军府问一问林太太,当初难道没有对程太太送的药起疑,有没有为黄姑娘请过其他大夫。 程侍郎有些为难,许郎中给出主意,“倘大人不敢做主,不如问一问尚书大人。” 林太太是正一品诰命,林大将军仍是帝心之臣。 黎尚书跟林大将军商量此事,林大将军道,“太医院的太医请了好几句,我记得药方也开了不少。” 林太太也记得此事,还寻出许多当年几年位太医开的方子。 再问询几位太医,也都认的自己的方子,与林太太所说无差。 林太太辩解道,“程太太毕竟是阿程的舅母,她送药过来是好意,我再不能不收的。可黄姑娘的病一直没起色,我也不能只让黄姑娘吃这一付药,你们去打听打听,我每天在黄姑娘身边照料,求神拜佛就盼着她好起来。她一病不起,我恨不能以身代之。我本就不是亲娘,阿程走前我们把黄姑娘接过府,结果,黄姑娘在我们府上没了,我得受多大的埋怨,你们想过没有。我恨不能去的是我自己。” 林太太说着就滚下泪来。 刑部再查问当年为黄姑娘煎药的小丫环,小丫环虽已成了中年妇人,当年的事即便记得清,也只是个煎药的下人而已。 当刑部都以为此案会终结于程太太谋人性命之时,新的转机再一次出现,这一次,却是牵连出另外两起命案,一为当年梁状元之死,二为去岁梁状元之母之死。 前来告状是当年梁状元的一位妾室,这妇人一身缁衣掩不住的好身段儿,头戴黑纱帷帽,声音嘶哑,“妾容貌已毁,请大人勿见怪。”一只修长的手揭下帷帽,见多识广的刑部衙差,都不忍两看第二眼。 只见这妇人整张小巧的瓜子脸被人一刀斜劈斩过,刀疤下的一只眼睛是空的,只有另一眸依旧清澈明亮,可想而知这妇人当年必是位美貌姑娘。 “妾出身扬州,原是当年太太为梁状元采买的妾室,大人亡故后,太太以我们美色惑人之名,毁去我等相貌,灌下哑药,将我等远远发卖了去。妾侥幸偷听到太太身边沙嬷嬷吩咐侍女姐姐的话,想逃出府已不能,是一位受过我恩惠的侍女姐姐可怜妾身,偷偷将哑药兑了水,妾身如今方能说话,方能告状先状元梁楠之妻林氏,蓄意谋杀亲夫,谋害妾室之罪” 这是致命一击。 梁太太身边的嬷嬷侍女皆被刑部带走,她本人躲回将军府,躲在林老太太的房内,伏在林老太太的膝头哭求,“祖母你从小最疼我,祖母,一个被发卖的妾室说的话,如何能取信于人我堂堂将军府大小姐,难道要去刑部与这起子贱妇起过堂对质” 不待林太太奔出去哀求丈夫,林大将军的亲信家将已经进入林老太太的院内,亲自将梁太太带了出去,林太太追到门口,正遇到林大将军冷冷站在院门前。 “老爷老爷,有什么罪,我去顶,求求老爷,别让阿恬去刑部她可经不起啊”林太太抱着林大将军凄切大哭。 连卧病在床的林老太太都扶着丫环的手气喘吁吁的追了出来,林大将军终于动容,推开大哭的林太太,过去扶住林老太太。林老太太急道,“不行啊,老大,恬丫头一去刑部,你必受连累。” 林大将军扶老太太回房坐在榻上,老太太焦切的问,“老大,你得有所准备。” “娘,阿恬不能去刑部啊。”林太太帕子哭的湿透,如心肝被摘。 林大将军忽然道,“又没死,这么伤心做什么” 林太太仿佛被人陡然捏住脖颈,哭声嘎然而止,呆呆的望向丈夫。林大将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