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史劝他大哥,“你管他是怎么想的,我又没求着他指教我,我原是想把他当磨刀石练一练。我反正不当这是人情,以后他若是让我还这人情,那得先叫我打还三记耳光再说。” 杜尚书感慨,“我实在多思多虑了。”就凭这混账的偌厚脸皮,想占他便宜怕是难上加难。杜长尚语重心长,“你这么无耻,我就放心了。” “喂”杜长史不满,“这是做大哥说的话吗要我跟你学学外头都是如何夸我赞我的吗” “多谢你,实是不用了。”杜尚书起身要走。 杜长史拉他袖子,“哥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没” 杜尚书看他,“你是立什么大功,我要给你带好吃的” 杜长史一把甩开杜尚书的袖子,怒道,“就知道往我这儿安插奸细过来看人不知道带些礼物吗” 啥都没带,竟然空手来的 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兄长 杜尚书抬起手掌,“给你带两巴掌,要不要” 杜长史心说,我现在大有进境,还不一定谁输谁赢 杜尚书看穿他的心思,利眸一眯,问他,“要不,跟我比一比” “哪儿的话哪儿的话,看大哥,亏得你状元出身,一等的读书人,等闲便要打打杀杀,亏得你没当将军。”杜长史还是不敢招惹他大哥的,只得恭恭敬敬的把人送走,唤来挽月,“给我去太平楼叫席上等席面儿再温一壶上等梨花白。” 挽月尽忠职守的把假条给杜长史看,重新在烛台上换根新蜡,一面道,“大爷刚刚吩咐,说您这脸伤的不轻,要少食荤腥,厨下烧饭,秋油都不许放。待您这脸大好,再放肆吃喝不迟。” 杜长史气,问自小陪自己长大的小厮,“挽月,你是我的人,还是我大哥的人啊” 挽月也很郁闷,“刚大爷走时说要把我爹派来,让我爹来带带我,说我当差不得力。” 杜长史大惊,“你一个细作还不成,还把你爹安排过来” 挽月极力的说,“我心是向着公子的,公子不让我说的事,我可一件都没向大爷禀过。” 杜长史拍拍挽月的肩,“就知道你是好兄弟” 挽月的父亲是杜尚书的心腹人,管着府里一摊事,挽月因与杜长史年纪相仿,少时便被选做玩伴,虽是应着小厮的名儿却是自小跟杜长史一道起卧,小时候做玩伴,待大些,杜长史念书,他也跟着念,杜长史习武,他也跟着习,只是他不及杜长史天资出众,有时跟不上进度,杜长史还要给他补习,理由便是挽月太笨给他丢脸 所以挽月还能捉笔给杜长史写个假条啥的,很得杜长史信重。 陈简回家也得了父母的一通关怀,因为自陈简入选驸马名单,唐墨没少给陈家通风报信。唐墨因与两位公主相熟,很看好陈简尚嘉悦公主。 陈家对这桩亲事也乐于接受,毕竟嘉悦公主性子温柔是众所周知的事。何况,朝中对于驸马外戚的任用素来不拘一格。 面对父母的打听,陈简简单道,“今天陛下考较,我文不及杜长史,武也不及杜长史。” 陈太太惊,“还有比我儿更出众之人” 陈简他娘这自信是跟唐墨那家伙学来的吗 姚绪一脸喜气洋洋回家,姚家人还以为穆宣帝当庭赐婚了呢,姚太太笑着拉他到老太太跟前,“看这一脸的笑,可是有喜事要跟老太太报喜。” 姚老太太八十几岁高龄,一头银发,却是耳不聋眼不花,依旧精神矍铄,见重孙这般喜悦,也不禁笑,“这样高兴啊。” “是啊陛下说了,允我随意出入宫中藏”姚绪欢天喜地的说出大喜事。 姚太太还等着听下文哪,结果,姚绪说完这事便端了温水来喝,完全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姚太太问,“今天进宫这一天,都做什么了” 姚绪道,“上午考文武下午考武功。” 姚太太继续问,“你考的如何” 姚绪拿块玫瑰雪耳糕咬一口,“高手如云,文章以杜大人陈举人为佳,我和李二公子相仿。武功我排最末。” 姚太太有些担忧,姚老太太笑,“尽力就好。阿绪饿了吧,问一问厨下,若晚饭好了早些端上来。” 姚太太应是,下去安排不提。 待晚饭过后,姚太太不放心,还是亲自去小儿子屋里问了一回。姚绪晚上睡的早,母亲过来时,他刚刚沐浴毕,着单衣坐床边,见母亲过来,姚绪起身相迎。姚太太挽着他的手往屋里走,“莫着了风,晚上的风还是凉的。” “这都暑天了。”姚绪对母亲的来意心知肚明,就等母亲问出来。 待姚太太说,“我几次进宫,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都十分亲近,这亲事,自要听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