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削的价值。 兴办产业,当地之稳定为第一要务,兽人多贫穷凶暴,炎黄商人纵然不怕,也终究不可能抱着赚钱的目的来这里投资。 不过因为这座城市也算是军方物资运输之要道,因此偶也有一些军贸商人来此交易,昆都市也因此拥有整个西林唯一一家华商开设的工厂:一个作坊式的织布厂,西林内乱之时工厂主逃回了国内,工厂被西林新政府没收,战乱起,工厂的设备也被当地市民趁机哄抢,炎黄军队占领昆都市后,工厂已经只剩下几间简陋的厂房了,甚至窗户和门的木框也被人扒走了。 前两天,投资织布厂的商人任老板返回了昆都,见状大发雷霆,发誓要惩戒这些卑鄙的小偷,遂带着他以前雇佣的本地工人开始挨家挨户去搜,而新组建的西林临时政府治安军根本不敢管他,后来他被张烈部的士兵制止了。 在这个时代,军人的荣誉感极重,怎么可能任由像他这样的人败坏名誉。 因此这两天,任老板便天天去当地军部磨牙,见到个军官就营座长官的套近乎,满腔委屈的诉说他损失多少财产,请求各位长官为他做主。 军部值班军官被他烦的不行,但眼前这毕竟是个炎黄人,不能直接掏枪给崩了。因此终究还是上报给张烈张旅座,张烈就把这件事分派给了刚刚晋升的狐族参谋官赵冶处理。 真正精明而机敏的人,无论到哪里都是吃香的,哪怕是在军旅当中。 昆都军部现今还不过是一座临时砌垒土墙围起的大院,平素驻扎一个警戒排‖级干部轮流值班,张烈则大多数时间呆在城郊军营,偶尔到这里的军部转转。 当坐在冷冷清清窑洞接待室中见到赵冶进来,任老板赶紧站起身,拉着赵冶的手,长得极为猥琐的老家伙,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长官啊,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我这一辈子的积蓄就这么没了,您可是我的亲人,我不找祖国的亲人我找谁啊我?” 赵冶想了想没敢把自己的军帽摘下来,他身上的兽徽很少,若不摘军帽的话简直就是一位清秀的炎黄少年,因此赵冶也渐渐习惯在大多数情况下不摘军帽了。 看着眼前这个家伙,年轻的狐人参谋官心中也是无奈的,其实他调查过了,这位任老板所谓的纺织厂,那几台机器不过是炎黄国内早已被淘汰的旧机器,根本不值几个钱。 可是话又说回来,国内真正的有钱人又哪里会来西林开工厂? 眼前这位任老板以前也不过是国内小作坊的管事,虽说衣食无忧,可又不甘心就这么过一辈子,所以举家借贷购入了几台淘汰的机器来西林办厂。结果闹了个血本无归,若是不管的话,也实在是惨了些。 更何况这件事情,张将军隐隐观注着的,赵冶心里清楚,这件事自己能够处理到什么程度,关系着自己在将军心中的能力水平。 “呃,您先坐下。先喝口水。”赵冶将任老板按在木头凳子上,又用茶缸子倒了杯水送到任老板手里,那皱着一张菊花般老脸的任老板惶恐得一个劲儿站起来,都被赵冶按坐下去。 赵冶在他对面坐下,琢磨了下道:“任老板,您知道的,西林新政府的告国民书里,已经答应了不论过去他的臣民站在什么立场,都一律既往不咎,如果咱去算旧账,可不言而无信吗?咱这友邦还当不当了?”炎黄古国势力扩张,却也不是什么穷国弱国都一口吞并下去的,更多的是打掉血月诸神的势力,然后经营市场吞噬其资粮。 否则像西林这样的穷国弱国都一口吞下,简直耽误炎黄古国自身的整体富裕。 见任老板急了,赵冶伸手阻住对方话头,道:“您也先别急,听我说,当然,您的损失也不能就这么白白算了,这样吧,我给上峰打个报告,等过段时间稳定下来,西林人总会有个对咱华商的赔偿问题,到时候应该会对您有个说法。” 任老板闻言苦了脸,说道:“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啊?长官,那我这段时间总不能喝西北风吧?”说着话眼珠一转,他向赵冶身前靠了靠,神秘兮兮地道:“我的工人可是跟我说了,他们知道谁偷了我的机器,还有本地的一家富户,他家有几百头牛羊,长官,要不您也甭管了,我自己去办,还不信了,就治不住这些蛮子?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不是?” 赵冶皱眉道:“你可别胡来!” 什么工人告密?若是富户,谁会去偷他那几台破机器?这定是想敲诈勒索呢,要说在这昆都,现今还真没人敢惹他,偏生眼前这位任老板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委实令人头疼。 就在这时,听到响亮的“报告”声传来,卫兵报告,西林财政部长莫赫森先生到了,求见赵参谋和任老板。 财政部长莫赫森其实原本是本地部落的族长,满脸的兽徽、利齿森森,是头狮人,它进来后就亲热的同任老板称兄道弟,看来这位任老板也早去找过它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