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如何回答的,沈迟已经听不清了,不过想也知道,会有人能拒绝飞升吗? 眼前再次变得模糊,画面支离破碎,渐行渐远,唯有一丝不甘与愤怒从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像是跨越了千山万水百年千年,仍然能啃噬到他,将他毁成灰烬。 沈迟陷入恍惚的同时,洞府里那两道交缠的元魂已经停息了,云真那道元魂上的红光已经消失殆尽,脱离了禁锢的元神瞬间高涨膨大,气势磅礴的灵压瞬间袭来。 而此刻吸纳了最后一部分红光火精的沈迟,他的元神也已恢复了平静,只是渐渐被每次交合得到的红光所渲染一般,隐隐透着殷红,霎时覆盖了许多白色的部分。 沈迟像是大梦初醒,迷蒙的睁开了眼,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嚅嗫的开口:“云真?” 云真那漂亮的双眸中满是喜悦,嘴角绽放的笑容美得动人心魄。 “我成功了。” 沈迟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然后转身朝四周打量,眼中疑惑更甚。 云真正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妥之处,急切的道:“沈老师,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现在终于能和你说了……” 话音未落,他那澎湃而出的灵压却陡然一变,从排山倒海变得浮光幻影。而那重获自由新生的元神,虽然不再有火精禁制的酷烈束缚,却也重新被某个熟悉的冰寒入骨的界力所感应,那处熟悉的所在正强烈的召唤它。 而只有半副元魂的他,没了禁制锁住气息,根本无力抵挡来自广寒界的召唤。 “原来是这样。” 云真像是意识到什么,俊美的脸孔仿佛被乌云笼罩,眉宇间的喜色消失殆尽,甚至弥漫起一丝讽刺。然后下一步,他就想要抓住对面的沈迟,然而他的手已经光影模糊,什么都来不及了。 “跟我走……” 云真所有的视线都停留在对面的男子身上,几乎是死死盯着一脸迷茫的沈迟,贪婪的想要看多一眼。 “等我……” 短短的一句话,却千疮百孔,只因说话的人竟然从实实在在变得忽隐忽现,最终烛尽光穷,消失无踪。 只留下一阵冷彻心扉的寒气。 沈迟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要不是手臂被抓到的地方冰寒刺骨,他几乎要以为这是做梦。 或许这真的是做梦,要不然他怎么会和云真赤身裸、体的躺在一个洞穴中?还梦到活生生的云真化为一道冰冷的光影? 一定是最近被紫霄宗的年终大考折磨的太狠了。 沈迟想着想着,眼皮子就逐渐沉重,不知是元魂疲累,还是**疲惫,抑或是精神不济,总之他渐渐昏睡了过去。 而就在某人消逝于此界的这刻,包围在这处雪峰谷底的灵眼的地阶大阵也失去了灵力支撑,强悍的阵法纹路眼看就要冰消瓦解。 这谷底还伫立着如望夫石一般的玄衣男子,正是凭着同心牌寻人而来的金蟾。数个时辰之中,这牌上的精血之气都浓郁异常,身为道侣,很难不被影响刺激。但是他周身并无半点燥热,只有愤怒沉淀的刺骨寒意,仿佛任何生物靠近都能冻结成冰。 此时,他已感知到大阵的变化,指尖微微一动,眼前气若游丝的大阵顿时荡然无遗。 阵法一破,他只需神识一扫,就能捕捉到那个人的身影。行踏虚无,不过数步的功夫就来到了洞府之中,那熟悉的冰寒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