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南征北战,子敬所立之功不胜枚举,故而我辞去这江东都督之位后,此位置于情于理都应是子敬来坐,而非是那名不见经传,只懂得暗中行事,见不得光的吕蒙与陆逊,若我所料不错,待得吕蒙与陆逊二人之一到了那都督之位上,子敬不但如今的地位不能保全,能否在江东得到善终,都是未知之事,而子敬与我,已然相识二十余载,故而才想帮助子敬一番,若是子敬认为我这番言语乃是危言耸听,自离去便是。” 周瑜如此言罢,便又好整以暇的拿起自己之前放在身侧的兵书,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将其装入床榻下面的一个木箱之中,而后也不顾坐在那里不知心中作何想法的鲁肃,又是将一些自己时常观看的书籍皆是放进了木箱之中。 良久,鲁肃方才从周瑜之前的话中回过神来,正要开口时,却见得周瑜正在房中收拾那些他平日里奉若珍宝的书籍,再联想到之前周瑜与孙权的对话,鲁肃这才知道周瑜为何如此快的就要辞去那都督之职,按照眼前的景象,鲁肃相信不出数个时辰周瑜便会离开这里,一旦周瑜离去,再想相见必然就难了。 “公瑾这是意欲何为?莫非今日便要离去?何不将身体休养的大好之后才再行出发?” 周瑜这样的做法,鲁肃颇有些不能理解,虽然他也是隐约知道周瑜此番险些命丧黄泉乃是因为孙权授意,但此时既然周瑜伤愈的消息已经是被他也得知了,并且周瑜辞去了都督之位,对于孙权已然是毫无威胁可言,以孙权的性情,绝不至于数日之间便又对周瑜下了杀手。 “不错,此地我已全无留恋,不如尽早离去,中原之大,不论如何也能有我容身之处,只不过我江东军中一干兄弟,今后的日子怕是有些难了。” 周瑜闻言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言罢之后微微叹了口气,但和周瑜相识日久的鲁肃又怎能听不出周瑜的言外之意,连忙站起身来,跟在周瑜的身后问道:“你我之间,言语何用遮遮掩掩,公瑾为人我又怎能不知,既然舍不得军中这诸多兄弟,又怎能独自离去?恕肃直言,公瑾是否已然暗中谋了后路?” 联想到周瑜问自己要何去何从,又看到他一反常态的意欲急匆匆便离去,一个想法在鲁肃的头脑之中渐渐清晰了起来,他知道,周瑜之前在孙权出言将其留下之事使的那个眼色,并非只是为了他的面子,而是当真有事相商,此时周瑜不说出来,只不过心中在犹豫罢了,毕竟孙权此事做的虽然有些狠毒,但江东乃是周瑜效命了多年之地,又怎能全无感情。 “瑜确是为自己谋了一条后路,那便是之后的数十载,只与夫人游历于山水之间,对于这中原争霸之事,今生都不再过问,此乃是瑜肺腑之言,也定会如此去做,如今所虑者,唯有似子敬与公覆,公绩等人何去何从罢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