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张松五日,这一日刘备与诸葛亮尽皆出席,酒过三巡,刘备长叹一声,言道此番荆州乃是自孙权手中借得,如今其实则并无栖身之所,寄人篱下,颇为艰难云云。 张松此人八面玲珑,怎能听不出刘备话中之意,在席间思索片刻,便是离席跪拜在地,向刘备以及席间众人言道:“刘璋何德何能,不过从其父手中接过益州牧之职,区区张鲁,竟不能敌,益州沃野万里,户口数百万,当为有德者居之,松与益州挚友法正,孟达三人,早闻刘皇叔仁义之名,已然做了打算,欲将益州拱手送于刘皇叔,今日之后,松便在刘皇叔麾下效命,刘皇叔之命,松无不尽力为之!” 刘备等的便是此言,但此时却是一副惊讶之态,连连摆手道:“子乔何处此言,吾与刘季玉乃是同宗同族,又怎能忍心夺其基业?子乔此言,莫不是醉话?” 事到如今,张松又怎能相信这同宗同族之语,心知刘备口出此言,只是试探其是否当真能对刘备有所帮助,张松在刘璋麾下只是一别驾,更兼身材矮小,面容丑陋,若非如此,亦不会赤壁之战前后两次到许昌意欲助刘璋与曹操交好,皆被曹操百般羞辱。 “皇叔有所不知,松此番前去许昌面见曹操,曹操对刘璋甚为不耐,直言不日便要出兵,将张鲁与刘璋尽皆覆灭,皇叔若不趁此刘璋修书相邀之际率军前去,恐为曹操捷足先登,到那时悔之晚矣!” “哦?竟有此事?那曹操实乃是窃国之贼,益州之地,万万不可落入其手中,似如此,吾便应了刘季玉之邀也并无不可,但人尽皆知,蜀中之地,道阻且长,恐并非数日便可到达……” 刘备说到此处,轻轻一抚长须,看向张松,张松哪能不知刘备心意,当下高声道:“松知皇叔此去颇为艰险,故来此之时已然将益州种种艰险,尽皆写于此图之上,皇叔得了此图,益州无处去不得,纵然明日出兵,亦是并无险阻!” 张松说罢,便就地在其衣袖之中抽出一卷图画,刘备见之眼前一亮,忙命下人将那图卷呈到案上,一看之下,只见蜀中山川地理,路程远近,甚至府库钱粮,驻军多少,尽皆有所体现,不由得心中大喜。益州本就是易守难攻之地,刘备虽得了刘璋书信,但亦是不愿贸然率军前往,到时一旦事有变故,很可能无法打开局面,如今得了此图,这诸多事宜便尽皆得到了解决。 “既然如此,此番前去助刘季玉抵御那汉中张鲁,吾定会一举胜之!子乔只管前去禀告刘季玉,待吾整顿兵马,将荆州布防妥当便可前去相助!” 此番酒宴结束,刘备便将张松遣回了益州,张松乃是卖主求荣之辈,曹操出兵赤壁之前,其便前去拜会,未得善果,此番又去,曹操依旧不愿相见,这才将这本欲献与曹操之图献给了刘备,刘备又岂能不知,故刘备只将张松当做信使一般,具体事宜,并不想教其知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