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为今之计,那就是拿回大房的产业,当初姚氏嫁来景阳侯府,只带了微薄的嫁妆。那些田庄地契铺子都是她大儿子的,如今大儿子死了,又分了家,那她当然要拿回那些产业。也正好借此事再给她泼一盆脏水,让全上京的人都看看,她宋晚清就是个目无尊长的不肖子孙。 今日,宋家的叔伯长辈都被她请了过来,就不怕她宋晚清不肯交出产业。 她哭得伤心欲绝,一边哭还一边诉说那死去的儿子如何如何,说她这些年照顾姚氏母女如何如何无微不至,说宋晚清又如何如何忤逆不孝。总之,一桩桩一件件,闻着伤心见着流泪,她就是那好心肠反被当恶人的苦主。 宋晚清看着她做戏,等她哭完了,最后提到产业之事,宋晚清才明白,原来她此番造访是带着这个目的。 她内心嗤笑,看来景阳侯府真是落魄得比她想象的更惨,连她们大房这点产业都要想方设法吞去。 说实在的,这点产业,她宋晚还真看不上。得知宋老夫人来意后,她笑了,从容自若的坐着喝茶,整个堂屋也就她自己有茶喝,巧儿不小心连姚氏的茶盏也收走了,主要是不知道哪盏是她的,反正一锅端。 宋晚清细细品了一杯上好的碧螺春之后,微微一笑,“说了大半日,原来祖母是惦记着我们手上这点家业啊,早说啊,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我看祖母努力了许久也挤不出半滴眼泪,都替您着急。”说完,也不看宋老夫人难堪的脸色,吩咐巧儿,“去将我屋里的那个檀木匣子拿来。” 姚氏心疼,那可是丈夫留下来的家底,是他留给女儿的嫁妆,若是就这么给宋老夫人拿去,她们母女俩日后怎么办?她满眼担忧的看着宋晚清,要她莫冲动,但当着叔伯长辈们的面,她不敢说话,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宋晚清明白她眼中的意思,回了个笑意安抚她。转头对众人道:“宋老夫人口口声声提我死去的父亲,却千方百计夺他妻女的产业,各位叔伯们也觉得合情合理是么?” 众人脸色难堪,今儿是被宋老夫人许了好处,才过来的,大伙儿心照不宣,因此无人接话。 宋晚清笑了笑,“我也觉得合情合理,毕竟我宋晚清分家出来,日后就不再是她宋家的人。今儿,各位叔伯们也作个见证,我宋晚清与母亲姚氏今后自立门户,与景阳侯府再无瓜葛,倘若日后街上碰见,我便尊称一句宋老夫人,”她朝宋老夫人看去,“如何?” 宋老夫人还能说什么?她原本以为今日要费一番功夫的,哪知才进门没两刻钟,就那么容易得了产业,自己都匪夷所思。这会儿听宋晚清这么说,她也懒得再装下去,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自然。” 宋晚清嘲弄的看着众人,“即是如此,那各位,请回吧,这里是宋宅,实在不得闲招呼各位。” 于是,一群人呼啦啦的来,又青着脸呼啦啦的走了。 姚氏不停抹眼泪,“清儿,那是你爹爹留给我们的产业,你怎的就这么给了她?” 宋晚清将巾帕递过去,安抚道:“母亲不必忧心,今儿给了她,明儿我再加倍拿回来便是。” “你如何拿?” 宋晚清笑了笑,“女儿自有法子。” 产业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甩了景阳侯府这贴狗皮膏药,彻底断了关系,才好放手整治她不是?! ****** 宋晚清那边因断了景阳侯府的关系,浑身轻松自在,全心投入生意当中。 而萧承礼这边也很投入,他面前堆了一大摞册子,他已经将自己关在书房看了整整一上午。 他的小金库太富有,光记录在册的物件就繁不胜数,厚厚的清单册子,看得他头昏眼花,眉头紧蹙。 “爷,您到底想找什么?”周平见他眉毛都要拧一块儿去了,实在不明白为何他家世子爷今日突发奇想要查看这些。 萧承礼从一堆册子里抬头,疑惑问道:“我库中这么多东西,怎的就没几件女儿家可以用得上的?” 哦,原来是想找些宝贝送宋二姑娘啊,周平明白了。 “爷,您那库里头收的尽是些名家刀剑或名家字画,甚至还有从敌国收罗来的战利品,哪曾有过姑娘家的玩物?” 萧承礼点点头,“也是。” “爷,照小的说,您送礼得送宋二姑娘的心头好才行,您这么无头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