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久没人住了。 牙保介绍道:“这处原先是个官宦人家住的,后来那家人调任了,多年未回上京,这会儿正准备将宅子卖了。小姐您来得正巧呢,这是一户清正廉洁的人家,价钱也要得实在,是这一片价钱最低的,若是您看中了,小的还能帮您再压压价钱。” “既然是清正廉洁的人家,想必也没想着靠卖宅子挣多少银钱,我就不压价了,先进去看看。” 这是一座三进的宅院,一进门是一处玄关,前院与后院中间有个小院子隔开。院中还设了天井,旁边种着花圃,因多年无人打理,花圃已经长到路面上,郁郁葱葱占据了许多地方。后院是几间屋子,其中还有一处书房。 宋晚清站在书房门外,见廊柱上有深深浅浅的划痕,旁边还刻着小字: “阿九三岁” “阿九四岁” “阿久七岁啦......” 她抚摸着这被岁月打磨的刻痕,想起小时候,父亲也是这样帮她记录身高的,她会心一笑。想必,这宅子的主人家是位极好的父亲。 “就这处了。”她说道。 “巧儿,一会儿你们核算一下多少银钱,回头去官府将地契给办了。” 牙保见这小姐这样爽快好说话,便也爽快起来,“小姐好眼光,这处宅子最是雅致,赶明儿,我让人过来除杂草扫洒干净,不收小姐的银钱。” 宋晚清笑道:“好,多谢了。” ...... 宋晚清办事快,选完宅子见还有些时辰,便想去新买的铺子看看。 然而才走到城阳街,迎面便被一只手臂拦住,她抬头一看,是萧承礼。 萧承礼见到她很惊喜,适才他在楼上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她。 “阿芙,你什么时候来的上京?” 宋晚清冷不防遇见他,一时有些懵愣,眨巴了两下眼睛,“......就这两日。” “阿芙,你怎的来了也不写信给我呢,我好去接你。” 街道上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地方,她邀请道:“咱们找个地方坐下说,”她看旁边有个酒楼,“就那吧,正好是午饭时辰,一起用饭。” 萧承礼也恰巧是过来吃饭的,于是主动领她进酒楼,适才他在此点了个厢房。 他倒了杯茶给她,问道:“阿芙,你来上京可是为茶叶生意?” “正是。” “那现下准备得如何了?可需要我帮忙?” 宋晚清笑着婉拒,“暂时不用,需要时再找萧公子。” “你怎的还喊我萧公子?我们都已经谈婚论嫁了,这样喊多见外,你喊我子言吧,其实我的表字就是子言,那日在临州也不算骗你。” 宋晚清有些头疼,她当初答应他去阜阳提亲,是因为想让他尽快退亲,可如今,他退亲遇到了阻碍,这事也不知要托多久。现下又在上京遇见,依他这股难缠的劲儿,日后该怎么掩住这身份都难说。 还有,自己这样一直骗他,心里也挺过意不去,可又不能坦白身份。 此时,见他桃花眼笑得弯弯,如稚子般单纯的爱恋模样,她心中竟有些内疚起来。 她说道:“嫁娶之事先不提,你在上京的事处理得如何了?” 萧承礼知道她指的是退婚之事,他觉得挺对不住她,毕竟之前信誓旦旦的说回上京立马退亲然后去娶她,可哪知竟出了这等状况,他父王不允许,那小未婚妻如今病得更严重,他也不忍此时再去提退亲之事。 于是解释道:“阿芙,你别急啊,再给我些时日。我也挺想快些退亲的,可我父王现下不同意,主要是那家小姐死活不依,为这事,她之前还寻死过一回呢,之后又病了,虽然后来我去道歉了,也说好叫她莫要纠缠。可哪知,第二日她就将我送去的赔礼给退回来,信中说的是要我赶紧退亲,可谁知道是不是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