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吧,过来给朕研磨。”乾隆头也不抬的说道。 陈若雪只好微笑着认命上前研磨,她习惯了每日写字,研磨到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不愧是皇上,桌上的笔墨纸砚都是精品。砚台是松花石砚,这是一种产自东北长白山乌苏里江流域的玉石,花纹细腻流畅,是制作砚台极好的料子。还有这墨锭,细腻通透是快极佳的古墨。 陈若雪抱着欣赏“国宝”的心情,小心翼翼的磨起了墨。 乾隆刚开始还认真的写着字,突然觉得似乎和平时有些不同,一抬头这才发现陈若雪站在他身旁正安静的磨墨呢。 平常多是高贵妃和嘉贵人缠着他,说是磨墨但每次磨两下之后就撒娇说手酸,拉着他痴缠。 就说乾隆是个难伺候的主儿,不好好研磨时他嫌人烦,陈若雪安静的研磨呢,他又不得劲儿了。 见自己瞧了好几眼,陈若雪依旧头也不抬的研着自己的墨。 乾隆清咳了一声:“咳咳!” “皇上要喝茶?” 陈若雪抬头一看,见乾隆正瞪着眼睛看自己呢,离着太近了,后面那根辫子都瞧不着,直接一个大光头,吓一跳差点笑出来。 “怎么不说话?”乾隆瞪了陈若雪一眼问道。 陈若雪满脑子迷茫,不明白乾隆这是突然怎么了。 只好嘿嘿的笑了笑:“嫔妾觉得皇上想要安静,不喜欢嫔妾说话,想着不惹皇上生气,少说话多做事。” 乾隆呵呵一声。 被呵呵的陈若雪:“……” “你那个蛋糕,太后很喜欢。” 乾隆也习惯了陈若雪这种说话的方式,虽然动不动无语了些,但她不缠人这一点让乾隆很满意。 陈若雪知道这事儿,还是和敬特意然后翠竹与她说清的呢。说那日她送的生日蛋糕,皇上特意称赞了,还说口感绵软适合太后食用。连带厨子都送到太后住的碧桐书院了。 “太后娘娘喜欢便好。” 陈若雪也说不出太舔的话了。 “你平时与和敬她们不是挺能说的吗,歪理一大堆!” “朕不让你随便编故事骗和婉,你就教和敬歪理!” 乾隆又想起了那日的事,瞪着陈若雪问道。 陈若雪这下子更懵了,什么歪理,她教和敬什么歪理了?陈若雪心中懵逼,面上便带出来几分。 乾隆直接气笑了,瞧瞧这是歪理说的太多自己都不记得了。 “你跟和敬说食色性也!”乾隆提醒道。 陈若雪这才在不知道那旮瘩的记忆中找出这句话,她每天都要说很多话,谁记得那天都说了那句话了。 点点头:“皇上,这句话不对吗?” “不能啊,儒家圣人之言,有何之错啊?”不等乾隆回答,陈若雪自言自语道。 陈若雪有这样一个毛病,她与人辩论时,经常会忘记对方身份。在她心里,辩论各自的想法是平等交流的事情,不该涉及对方的身份地位,而是谁有理谁就对。 乾隆算是明白和敬当日的模样是学谁了。 “和敬是个女儿家,女孩就该贤良淑德……”乾隆觉得得好好教育教育陈若雪,省得她把和敬带偏。 陈若雪点点头没反驳乾隆这句话,贤良淑德这四个字是褒义词,只是被世人赋予其他的意思而已。 “可和敬同样贵为公主,公主若没点公主脾气,还不得被人欺负去了?再说厨艺这种事情,公主何必要擅长,公主只需品尝世间美味,以后皇上多给公主拨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