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局从宁王出宫开始就下了第一步棋子。后面禹王的逼宫等等都在棋盘上早有痕迹。可这些,他都不能告诉别人,哪怕是眼前他最心爱的人。 禹王手底下的那些畜生,那一晚不知杀伤了多少人。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世族一朝落难,受制于人,就被人上门欺辱。 宁王护得了一些人,却护不住所有。有曾倾向于他的某个世族,为庇护自家不受侵扰,主动送出了自己的女儿。 那个年轻的曾经是祖母心属的孙媳妇人选的小娘子,被发现时,死在了一条深巷里。身上寻常百姓买不到的衣裙被剥开皱巴巴地压在身下,身上处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瘀痕,血丝混着肮脏的白浊,死得极其屈辱。 这些事,他不愿让他的阿软知道。更后怕如果他们回来的迟了,禹王的人会不会不管不顾冲杀进顾府。 顾溪亭想着,俯首轻柔地吻了吻温鸾的发顶。 余光瞥见她踩在地上赤着的脚,顾溪亭哭笑不得把人抱起:“怎么连鞋子都不穿,难不成我还会跑掉?” 他把人抱到床上,然后单膝跪地,握着温鸾的一只脚放到自己的腿上。 “小娘子的脚不能总是赤着踩地,不然久了来葵水的时候容易身上不舒服。”他一张口就是令人害臊的话。 温鸾瞠目结舌。顾溪亭却笑道:“我从前可以不知这些,可既然就要成家立业了,总得知道一些,不好什么都不懂,白白叫你跟着受委屈。” 他说完低头。 女孩的脚很小,不过才有他巴掌这么大,月光稀稀疏疏地照进屋子,也照得她一双小脚又白又亮。圆润的趾头踩在他的腿上,叫人忍不住揉捏了一把。 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这一捏,不管是顾溪亭还是温鸾,都怔住了。 顾溪亭抬起头,面前的女孩一张脸涨得通红,连带着眼角都捎上了红晕。 他突然有些后悔,如果不是没点起烛灯,兴许他还能看得更加仔细,还能看见她发颤的睫毛,和轻咬的唇角。 顾溪亭下意识地往后让了让。 他毕竟是个男人,面前坐着的是他真心想要娶进门的妻子,吻过也抱过,但在成亲之前,仅止于此。可这么做,不代表他……没有过欲念。 他偶尔也曾做过梦,梦里他抱着他的阿软,恨不能将人揉进身体里。梦醒后,身下的狼藉一次次在提醒他心底的无耻…… 顾溪亭咳嗽两声,站了起来:“你……” 话音未落,温鸾也跟着站起身,他刚要皱眉怪她不听话又赤脚踩在地上,就察觉小巧的玉足踩上了自己的脚背,比自家要矮上许多的小娘子垫着脚,使劲够才凑到自己的下颌处亲昵地吻了一下。 他到底没舍得把人推开,搂住人,就拿脸蹭了蹭她的。 情人间的耳鬓厮磨,荡漾开一池春水。 顾溪亭微微低下头,温鸾便迎着他的动作,主动贴上了他的嘴唇。 顾溪亭的唇边溢出一声哭笑不得地叹气,绷着脑中那仅存的几根弦,托着人抱了起来。之后的吻,是温柔的引导,也是热情的含吮研磨。 温鸾不是个好学的,可架不住她记得住。初初的生疏后,很快就尝试着主动去追逐。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动,像一团火,烧得顾溪亭丢盔弃甲,抱着人直接压在了近处的床榻上。 深吻愈发激烈纠缠,唇舌交缠间忍不住就溢出了低吟。男人的吻落在额头上、眼睛上、脸颊旁,流连在细嫩的脖颈和肩胛,也埋首于丰盈。 更多的却始终没有再继续。 饶是温鸾再胆大,这事上却始终有些怯弱。 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