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仍旧守卫皇宫,绝不会出什么纰漏。” “事无万一,若是真出了什么大事呢?”圣上不耐烦地摆手,“凤阳处缺人缺粮,朕早已下旨由就近州府援助。若是当真从永安城里调禁军过去,不等他们到达,只怕人都已经饿死大片了。” 那老臣还要再说。 圣上直起身,冷冷地看向他:“禁军不能离开。凤阳的事,有别的人能去。唯独禁军,不能离开。” 老臣嘴唇动了动,半晌才朝圣上又行了一个礼,退回朝臣之中。 殿内众人面面相觑,知晓圣上所言,已经给足了面子,若再反复建议禁军去凤阳,只怕圣上要当堂大怒。 可偏偏就有人不肯。 “陛下,宫中并无要紧事,且陛下近日也没有出宫的打算,与其让禁军闲……与其让禁军都留在宫中护卫,不如分出一支来,援助凤阳。更何况,宁王殿下的尸身也在回来的路上了,说不得还能派他们去接应一二。” “陛下,请派禁军援助凤阳!” “陛下……” 张德伺候圣上多年,此番情景在这些年中也曾遇见过几次,最近一次就是在不久之前,请立太子的时候。 现在,则是调派禁军。 大殿之内,沉默的,匆忙的,尖锐的,每张脸孔的神情都有不同。 他把头微微一抬,小声道:“陛下,可要退朝?” 圣上揉了揉眼睛:“退朝!” 圣上一声喊,殿内瞬间安静,一时静得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始终沉默的禹王,不得已,恭恭敬敬行礼告退。 不过一会功夫,大殿空了下来。 一声长长的叹息过后,是冷冷的嗤笑。 “这一个两个,朕还活着,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想给自己主子谋事了。”圣上沉默半晌后,终于开口了,“这些人,真当朕不知道他们是禹王的人么。” 皇城司是他一人执掌,又有顾溪亭临走前的吩咐,尉迟善自然是每时每刻都会将察子们打探到的消息,直接送进宫中。 禹王府难以打探,朝臣府中却不是什么铜墙铁壁,禹王党……方才说话的那些人倒是一个个都在禹王党的名录当中。 还有一些虽掩藏着身份,但还不至于看不出问题来。 倒是今日说话人中宁王党的人,颇叫人大开眼界。 “宁王从小聪颖,若不是为了太子,也不至于藏拙,成日闲散浪荡。自废……大皇子几次三番动手后,陛下允许宁王培养自己的人手,不然也不会命顾大人去邝县帮着宁王殿下将孙老爷子请回王府。” 张德微微躬身,笑道,“陛下,方才……可是那些人出了事?” 宁王比起太子,品性更显仁厚,加之天资聪颖,日后继承帝位,定然会善待宫中的兄弟姐妹。 可眼下,宁王……出事了。 宁王党…… “方才那些人里头,有几个跳得厉害的,是老四的人。”圣上语气平静道,“就在昨夜,尉迟善送进宫的一本新的名录里。这几个人,在老四出事之后,不过几晚的功夫,就成了禹王的人。” 张德一愣:“竟然……” “良禽择木而栖,”圣上低声冷笑,“木的确是快好木,陈年的老木头梆子,没个好的子孙后辈,至多不过还能活上几个年头。至于禽,更见不得是什么良禽。” “不过就是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