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铃铛,绸带,蜡烛。” “嗯?”听到这里,俞幼悠跟马长老的神情都略显微妙。 姜渊停下,看了他们一眼:“有何不妥吗?” 俞幼悠的表情瞬间变得天真且懵懂:“没有,就觉得她们用的武器种类好多好厉害呢。” 马长老:“……” 他想起那夜的折磨,决定不要轻易接俞幼悠的话了。 待西境众修也进入后,很快便轮到东境了。 排在最前面的盾修们穷得响叮当,除了芥子囊和手上的大盾别无他物,坦坦荡荡就过去了。 剑修们除了剑也都没带什么。 俞幼悠跟启南风低声嘀咕:“我本来想带点什么凡俗的剑弩火油桶啥的,反正不算法宝,结果曲师姐不让,说要顾及宗门颜面。” 启南风也跟着叹息:“我原本也想带几张床和被褥来的,结果师姐不让。”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往前,结果正在前方上交法宝的苏意致僵住不动了。 别人一般都是多带了一个空芥子囊准备拿进去用,但是他抠门,所以没有单独买多的,这就导致他需要把芥子囊中所有的法宝取出来。 然而里面能算得上法宝的…… 只有那两条苏意致嫌贵没舍得丢的,刻录了仿妖气阵法的假尾巴。 当那两条尾巴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丹鼎宗几人的脸都变青了,俞幼悠跟启南风默契地往后退了一步,四处看风景,装作不认识这个人。 外地来的修士们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然而在此处最多的是西境本地修士。 所以一时间现场观众脸上都浮出了一种迷之微笑,就连正前方的梅长老亦是美眸微眯,带着神秘的笑容看向了苏意致。 她微微弯腰看着眼前这个秀美的少年,摸了摸他的头顶,吐气如兰:“这位丹鼎宗的小友,你倒是很有意思呢。” 苏意致脑袋全是空白。 他也想起了那个可怕的夜晚。 当时是怎么获救的来着? 他猛地转头看向马长老,后者立马察觉到大事不妙,然而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苏意致已经挂上了俞幼悠同款无辜脸冲他跑去。 “马长老,您让我去买的这个小玩意儿我忘记给您啦!” 见此情状,方才还笑颜娇媚的合欢宗梅长老收敛了笑容,用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眼神瞥了眼马长老,然后毫不留情地转身走开了。 马长老:“……” 天道无眼,他们丹鼎宗今年都收的是些什么孽徒啊! 俞幼悠走在最后面,前面的人都已经准备进传送阵了。 “等等,还有个。” 北境的那位长老点了点她的手腕:“这也是法宝吧?” 俞幼悠低头一看,才想起自己前几天换了布条绑尾巴了,那根银绳子被她拴在手腕上了。 她不敢把东西交由马长老保管,于是转身走向不远处的牛长老,一边解绳子一边说:“牛长老,帮我保管一下这……” 还未说完最后几个音节,刹那间被淹没在一阵刺耳的嘶吼声之中。 一股浓郁到让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与之伴随的是无数高大的古木断裂的脆响,以及漫天蔽目的砂石飞尘。 天光黯淡得好似陷入长夜,身后的散修们早已发出乱糟糟的呼喊——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