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口的果实, 拢着袖子等待仆人传唤。 “相爷,白起这厮未免也太不知好歹了, 您亲自来请,竟然一直不出来。” 随从门客自是瞧不起白起这种平民出身的武夫,他见范雎没有接话, 却也没有反驳, 便知道范雎是认同的。 便继续道:“陛下请他去攻打邯郸,礼贤下士,是给他脸面,他还不领情。咱们秦国难道就他一个会打仗的吗?!” 范雎似笑非笑地对身边立着的蓝衣男子道:“你觉得呢?” 蓝衣男子长相很普通,普通到一旦混入人堆里, 别人就很难再找出他。他听见范雎问话, 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武安君当得起战神二字。” “好一个战神。”范雎抚掌而笑, “当得当得。” 正在谈话间, 将军府的管事已经过来传话, “丞相请进,将军大人在里面等您。” 随从不由不满道,“武安君好大的架子,丞相来了,不亲自来请,哪怕是陛下也不会这般无礼。” “慎言。”范雎面上倒没有什么怒气,反倒是很随和地让管事前面领路。 管事忙解释道,“大人身体不好,已经多日不曾出冰室了。请丞相谅解。” 既然这么说,范雎便知此次来请也是没有结果的,布满细纹的眼角眯起,低咳了两声,“领路吧。” 新建的冰室自然是在地下,为了储存冰块。这些冰价值不菲,即便是王室也没几个能用上的。也不知白起是从哪里买来的,竟是砌出了冰墙。 这个天儿已经不热了,秋高气爽,几人进入冰室便似进了冰天雪地,管事倒是十分体贴的拿来了厚实的披风。 经过几层冰墙,正中央的冰台上摆着一台水晶棺,棺中躺着一女子。她穿着白色的衣裳,乌发梳理得十分整齐,一丝乱发都没有。 蓝衣男子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眉毛微微皱起。 “武安君近日可好。”范雎微笑道。 原来白起在水晶棺旁设了一长椅,他身上穿得十分单薄坐在那里,仅一件贴身的黑色单衣。头发也未束起,随意散披着,两鬓间有斑驳的白色。他闻声看来,眼神阴郁,冰冷得仿佛在看几个死人。 随从被看得一惊,忍不住后退了几步,然而看见相爷和蓝衣男子都沉着气,不禁微微汗颜。心想这武夫果真是凶悍之极,满身的杀气,被人称作人屠倒是名副其实。 “不去。”白起冷淡道。 这就是在送客了,什么委婉劝告,什么虚与委蛇都没有,简单粗暴得完全没给范雎脸面。 管事忙替自己将军解围道,“将军的意思是,他去了也不能扭转局面,现在大病初愈,也请陛下谅解。” 范雎笑着看那管事,“这些日子都是你替你家大人说话呢?” 管事心里着急,如果这样的话传到陛下那里,将军可不就彻底跟陛下结仇了吗?他赔笑道,“将军也是这个意思,只是不善言辞,属下也是代他之言。” “你先下去吧,我与你家将军说两句。”范雎没有接管事的话,这样不温不火的略了过去,管事心知范雎已经记下了,就是不知道会向陛下说多少了。 管事犹豫地看向白起,他仍是不言不语,目光静静地看着水晶棺里的女子。心里一叹,只能带着忧虑退了出去。 范雎往水晶棺走了两步,想要看一眼这传言中的将军夫人,却听白起淡淡道,“想死就再走一步。” 范雎脸色微变,继而收敛了神情劝道:“武安君日渐消瘦,陛下也是担忧不已。这女人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物件儿,大丈夫何故为这儿女私情弃大业于不顾?” “她就是我的大业。”白起冷冷道。 其后的蓝衣男子突然上前道,“武安君,你这夫人真的死了吗?” 此话一出,整个冰室都安静了下来。白起终于把目光移向了那个蓝衣男子,摄人的眼神凛冽逼人,“你再说一遍。” “我觉得,您的夫人还活着。”蓝衣男子避开了白起的目光,“不如让我看一眼?” 就在这时,门口出传来关门的响声。那铁门是为了防止冷气外散而制造的,又厚又重,而且只能从外面打开。这么一关,就将所有人都关在了冰室之中。 “这这这,白起你这是干什么!”随从惊呼道。 “你是想看她,还是想要确认什么。”白起抚摸着透明的棺身。“确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