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盛对沈正凌道:“你以为安王世子这些年喜好游历,不在京城,就真的是到处游山玩水?” 沈正凌:“难道不是吗?” 沈长盛道:“当然不是。” “安王世子这些年大部分时间都不在京城,自然是前往各地,暗中积聚财力,发展势力。” “只不过为了打消皇帝的疑心,打消太子和各位皇子的疑心,才一直表现得无所作为。” “不管干什么都离不开银子,干大事者,都是用银子堆出来的。” “难道让手底下的人饿肚子卖命吗?” “吃不饱穿不暖,谁愿意掺和这种浑水?” “安王自己一直不受重视,安王世子就更没人注意,加上他行事向来谨慎,几年下来,安王世子的生意几乎做遍整个大齐,却硬是没几个人知道。” 沈正凌:“!!!” 这还真看不出来。 他跟安王世子见过几面,也从没往这个方向想过,可见安王世子的日常保密工作做得有多好。 也不知道那些,或当面或背地笑话安王没出息,生个儿子也没出息的其他皇子,得知真相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沈长胜最后嘱咐沈正凌道:“不管怎么说,安王都是龙子凤孙。” “他的身份,注定了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目前看来,我们将军府和安王府是合作关系,安王想夺得那个位置,需要很多人的支持,也想要将军府的支持。” “所以,在目前这个阶段,因为利益使然,安王府对将军府的态度必定是十分客气的。” “只是你要记住,这种合作关系不是一成不变的。” “等有一天,安王府胜算已定,安王已经成事,将军府就应该功成身退,摆正自己的位置。” “到那时,安王是君,我们是臣。” “君臣位置一定要摆正,界限要分明。” “一旦我们模糊了这个界限,失了臣子的本份,就是给自己招祸。” “自古以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永远不要去考验一个帝王的心胸,和对臣子的容忍度。” “当然了,你们现在和安王府的人接触,倒也没有必要降低姿态。” “这世上的事情,有时候特别奇怪。” “你越是目的明确,摆明了想要的条件,反而能更让对方放心。” “相反,如果你说什么都不要,免费帮助别人干些什么,反而还会让人怀疑你的动机,处处防备于你。” “既然现在,我们将军府和安王府是合作关系,那么任何生意,都可以摆出条件慢慢谈。” 沈正凌若有所思的点头:“我知道了。” “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做生意不能不讲人情,也不能光讲人情。” 沈长盛点点头:“你们心里有数就好。” 这个时候,父子二人都不知道,后来,他们不但没和安王府保持距离,在某种程度上,反而关系更近一步了。 沈长盛第二天就带着玻璃镜子的成本单价,进宫去找皇帝聊天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