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木曾武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他感激地对北川寺鞠了一躬。 “非常感谢你,北川小哥。” 他从来没听到自己的儿子提起过北川寺这个朋友,但在刚才那种情况还能开口为他们说话,这已经非常够意思了。 “我只是说出了我自己的感受,衫原小姐愿不愿意答应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北川寺毫不在意地说道。 “就算是这样,也非常感谢了。”小木曾武再度开口感谢。 不管怎么样,北川寺开口帮忙已经是事实,不管成功或者不成功,小木曾武都觉得要感谢对方。 北川寺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与这个老人较劲儿。 小木曾武是个非常倔强的人,这一点从他现在都还挺直的背脊也能看得出来。 而也就是这么倔强的老人,却因为北川寺的略微帮忙不断感谢。 这也可以看出来那些债款公司给小木曾一家的压力究竟有多大。 在这时,一直被气氛压倒的小木曾春菜终于站了起来,低着脑袋开口了。 “麻里奶奶,我出去继续除草了。” 留下这句话后,小木曾春菜就头也不回地向外小跑出去。 “...唉。”小木曾麻里叹息着:“那个孩子一直都是这样的...从她父亲...春去世之后,她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只要提起父亲和母亲的事情,她总是会那样。” 小木曾春菜好像一直以来都在有意回避自己的父亲与母亲的话题,只要一谈到父亲和母亲,她总是会一个人躲去角落。 北川寺颔首答道:“能够理解。” 是的,北川寺是能够理解的。 因为看着小木曾春菜,北川寺就想到了西九条可怜。她与小木曾春菜的遭遇基本相同,只不过一个是父亲,另一个是母亲。 北川寺也一直都在有意回避西九条可怜母亲的事情,争取让西九条可怜高兴地成长下去。 有他在,西九条可怜就不会受任何人欺负。 这是北川寺对西九条可怜的承诺。 也因此,西九条可怜一直都在健康成长着...虽说成长方向有点长歪了,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兴趣爱好,但她还是在成长着。 “我能否与春菜单独聊一聊?因为小木曾先生曾经有些话托我带给她。”北川寺思衬着问道。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倒是没有多大问题。”小木曾武稍微思考一会儿,点头同意了。 “那我失礼了。” 北川寺站起来,跟着小木曾春菜的脚步走向另一边的小院。 他走了大概四秒钟便来到了长檐底下。 在院内开垦出来的小田地旁边,他看见了小木曾春菜的小小身影。 小木曾春菜正咬着牙,红着眼圈,一副忍哭的样子拔着杂草。 她不时地停下来休息十几秒,接着又用手臂擦擦自己的眼角,又开始拔起草来。 北川寺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直到小木曾春菜发现他正站在这边后,才对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她犹豫了好久,这才迈动小步子来到北川寺身边。 “坐。”北川寺指了指自己身边,面无表情地表示让小木曾春菜坐下。 见他这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小木曾春菜又是忍不住地缩脑袋。 但她还是坐下来了。 “你好像很怕生人?”见小木曾春菜畏畏缩缩的模样,北川寺问了一句。 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好像这个小女孩天生就话很少一样。 “现在周围就我们两个人,你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说出来。”北川寺看着小木曾春菜,友善地提示道。 “......”小木曾春菜。 她尝试着张了张嘴,小声地询问道:“北川哥哥...真是爸爸的旧友吗?” 问完这句话,小木曾春菜急急地闭上了嘴巴,一双大眼睛怯怯地盯住北川寺。 她这个问法本来就十分不礼貌,稍微较真点的人估计都还会生气。 但北川寺不同,他还挺喜欢这个小家伙实诚的问话方式。 北川寺不假思索道:“之前我就说过了,我和你父亲只是一面之缘。” 他实诚得也让小木曾春菜有些吃惊,过了好一会儿小女孩儿傻愣愣地点头:“喔。”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