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夕月关好窗回身, 昝宁眯着眼睛看她,想着一会儿直接摁榻上欺负她一顿,好撒撒自己的恶气。 李夕月到他身边, 样子像个乖乖的小媳妇,伸手解他衣领上的金镂花扣子。 昝宁不由握住她的手,问:“你干嘛?” 怎么这么主动?不太对劲。 李夕月说话就毫无乖乖小媳妇的样子,嗔怪着:“干嘛,还不是看看你又伤哪儿了。真是,这么大的人,受伤了还自己憋着,回头反倒怪我碰痛了你。” 昝宁气噎,不知不觉手就松了,很生气但是又没办法。 李夕月像照顾自己弟弟时一样,小心地把他扣子都解开,小心地剥开衣衫。见他胳膊上青了一片,倒抽一口气好像帮他疼一样,问:“谁啊,那么大胆,敢这么摔万岁爷?” 昝宁很想说:就是你那个青梅竹马!可是觉得丢脸,所以说的是打肿脸充胖子的话:“不,他比我更惨,被我摔得不能动弹,还……”他小心看了李夕月一眼:“还折了一根肋骨。” 李夕月咋舌:“打布库这么危险啊?” “不实战,比出来的胜负就是假的。我就喜欢这样真摔。”然后“咝”地一声,青了的地方被李夕月揉了一下。 “奴才这儿也有伤药。”李夕月给他伤处吹了一下,去拿了一瓶红花油,给他伤处揉了起来。 昝宁疼得龇牙咧嘴的,不好意思叫唤出声。忍不住的时候就抱住她的腰,顺着她的背脊看她身体的曲线,因为大力地揉搓而跳舞似的,能转移注意力。 等药搽好了,他报复似的掐她屁股一下,她钻他怀里避痛,正好给他软玉温香抱满怀。 “你下手真重。”他一边亲她的耳朵,一边低声说,“不过我会轻一点的。” 伸手解她的衣扣。 “这里……太简陋了……”她语似呢喃。 这不是拒绝,因而听得人心里发热。 他翻身把她压在姑娘们软软的炕床上,带着几分讨好,先把她服侍到位了,才顺水推舟,直捣黄龙。 在李夕月感觉,这种隐秘的滋味先苦后甜,火辣辣的地方慢慢因为上涨的热度而令人兴奋。持续的时间未免长了点,累得双腿酸软,浑身汗津津的。 瘫倒在床还没多久,突然听见白荼在敲门:“咦,夕月,干嘛锁门呀?” 李夕月吓得小心脏都快蹦出来了,一骨碌起身,边到处找自己的衣裤边慌乱地说:“啊,姑姑,你那里没事了吗?皇上没有问茶房要茶?” 白荼说:“没有,不在东暖阁,好像也不在寝宫。” “那在哪儿呢?”问了句蠢话,惹得昝宁拧了她一把。 “不知道呢,我偷空回来拿件绣品,边看着水边做活计,免得浪费时间。”她又说,“你开开门。” 李夕月看着身边躺着的那个男人撑着头正在那儿偷笑,简直想抽他一顿。 屋子里窄小,根本没他躲藏的地方,李夕月只能硬着头皮说:“我睡下了,姑姑稍等。” 外面突然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说:“算了吧,你睡,我还回茶房去。今日就不做活计了,我去把御用的茶叶再好好整理一遍。” 白荼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李夕月只穿着肚兜,滚到昝宁怀里捶他的胸脯。 昝宁任她捶打了一阵,才抱住笑道:“好了,你再不放我走,白荼可又要回来了。” 李夕月把他的衣衫拿过来,先往他脸上一丢,接着还是老老实实帮他抖开一件件的,一头帮忙让他可以穿得更快一些。 这种近乎于“偷情”的紧张叫人心怀快意,穿戴完了,李夕月把皇帝往门口推推:“万岁爷,您请吧。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我可要给您吓死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