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显得臀部浑圆。 他这一阵不知是不是用药的缘故,看她时,不是喜欢盯着胸,就是喜欢盯着屁股,隔着厚厚的冬衣都能看出纤秾合宜的起伏,看得口腔湿津津而丹田热沉沉的。 昨儿片时的迁怒,他已经忘记了,此刻很想和她分享自己新得的好消息。 他笑融融坐下,见李夕月还跪在一边捏着墩布,不由皱眉笑道:“还拿着那么脏的墩布啊?快丢了洗手去。” 她去洗手了,昝宁傻等了半天,也不见她进来,金砖地上的水渍干了,阳光照上去就如浊雾似的不再耀眼。 他看了看一旁的杯子,还是空的,于是亲自到门口问:“东暖阁里怎么不奉茶呢?” 门口的小太监赶紧到茶房要茶。 白荼抿嘴儿笑着看李夕月。 李夕月却扭头吩咐宜芳:“欸,刚刚万岁爷特为说:你也该干干活。我也教了你挺久了,横竖不过是端碗茶过去,我给你把茶水的浓淡、温度都调好,你送进去吧。” 宜芳吓坏了,背着手不敢。 白荼看了李夕月一眼,笑容敛了,但对宜芳说:“如果真是万岁爷的吩咐,你练练也没事。我陪你一起去。” 临走,又看了李夕月一眼。 不出所料,稍顷,东暖阁就传来皇帝砸杯子的声音。 李夕月心道坏了,怕昝宁拿宜芳出气——那可是自己害了那个小姑娘了——她赶紧提着袍子往东暖阁奔。 李贵不在,门口伺候的小太监都战战兢兢的,也没人敢劝。 只听见里头白荼在说:“……万岁爷,夕月可能是有些不舒服,差遣宜芳过来不是躲懒。奴才一会儿好好教导宜芳就是。” “你该好好教导的是她!”昝宁发作了一句,然后又改了主意,“不,你把她叫来!” 白荼还没发话,李夕月自己在门口说:“奴才……李夕月,请万岁爷责罚。” 里头停了一会儿,听见皇帝说:“进来。” 李夕月进门,看地上是一摊茶水,里面散碎着明黄色的瓷渣子。 她心里可惜:我好容易泡好的茶,好容易擦好的地。还有那个那么贵重的杯子! 三个宫女都是低着头的,但仅凭皇帝的呼吸声,也能大致断定他的情绪。 此刻她们仨战战屏息,片刻听见他说:“把碎瓷片收拾出去。李夕月留下,朕问你话。” 李夕月道了声“是”,然后膝行过去,先陪着白荼和宜芳一起拾掇地面。 他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啊!明黄的珐琅彩被砸得稀碎!地面到处是一粒一粒的小瓷渣,拾掇起来必须很小心。 李夕月今日不知是情绪不稳还是头脑发胀,拾掇了没一会儿,突然低低地叫了一声“哎呀……” 白荼扭脸一看,她的手指被瓷渣划破了,指尖一滴血珠,宛然白玉上一颗红宝。 昝宁先从条炕上跳起来,暴跳如雷一样骂她:“天底下怎么有你这么笨的人?!” 瞥一眼宜芳,然后一拽李夕月的手腕,生生从地上拽起身,拖着直往养心殿后那一片寝宫围房而去。 还在东暖阁的宜芳吓得面色煞白,好一会儿问:“万岁爷,会不会打死李姑娘?” 白荼看了看她,面无表情说:“打死也是她的命——救了你的一条命了。” 宜芳低下头差点掉眼泪,听见白荼还是淡淡漠漠的声音:“赶紧的,把暖阁收拾干净,别让万岁爷看着心烦。” 宜芳一边努力地把地上的瓷渣裹进墩布里,再抖在托盘里,一边胆战心惊地想:怪道人家都说皇帝喜怒无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