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喂罢。” 邢慕铮柔声道:“你现下身子虚弱,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是紧要。横竖一口饭,他吃谁的都一样。” 钱娇娘并未坚持,邢慕铮说得不无道理,并且她还在吃药,她怕把病气和药毒过到娃儿身上。 邢慕铮抱了邢平瑞出去,很快回来,身后跟着碎儿等婢女,他们端着熬好的粥食与汤药。邢慕铮将钱娇娘扶起来,亲手喂她吃粥喝药。钱娇娘靠在丈夫的胸膛前,慢慢地吃着粥,忽然又想起来问道:“瑞儿的小字叫什么?” “逆。逆儿。” “哪个逆?” “逆生的逆。” 钱娇娘一口粥差点没喷出来。 第三百二十六章 钱娇娘因丈夫取这小字,被一口粥呛着了。邢慕铮伸手拍她的背,“怎么呛着了?” 钱娇娘勉强咽下粥食,“你是逗我乐的么?” “什么逗你乐的?” “逆儿?” 邢慕铮全无玩笑之意,“怎么,他本就是逆生的,叫他逆儿不对么?” “可是这样叫他,会让他以为咱们不喜他。” “你叫丑儿,丑儿不也没说其他?” “他怎么没说?他幼时常生气这个小名儿,我与他说了许多遍,骗他越叫丑儿越长得好看,他才不闹的。”钱娇娘道,“万一咱们这小家伙长大,他问起来,咱们把实情告诉他,他心里头会什么想法?” 邢慕铮低头凝视她,“我就是要他牢牢记住今日。你的命是你拿命换来的。” 钱娇娘微愣,她动容地眨了眨眼。她并未想这些。 “那……只一个逆字,恐怕外人多想,不如再加一个字罢。” 邢慕铮刮了一勺粥食喂她,“你说加什么?” 钱娇娘咀嚼着粥食,眼珠子望向四周,只是周围只有帐幔与挂饰,看不见其他。 “太闷了,我还要坐月子,这么围着岂不闷死?” 碎儿为难道:“可是夫人,您正是要坐月子,才受不得风。” 邢慕铮道:“夫人既嫌闷,去了便是。”屋子里也是关着窗的,应是无碍。 听两位主子都发话了,碎儿只能领命。待伺候着钱娇娘用完粥食,又送了六个煮鸡蛋来,钱娇娘平日里最多吃两个,今日竟将六个鸡蛋都吃完了。她喝了汤药,碎儿领着人小心翼翼地去了四周帐幔。不一会儿,厚重的帐幔被撤去,钱娇娘瞬间觉着明亮许多。她一抬眸,隐隐看见窗外堆积的白雪,忽而灵光一现,钱娇娘偏头与邢慕铮说道:“你既说小儿是下雪之日生的,不如添一个雪字,唤作‘逆雪’如何?” 邢慕铮挑了挑眉,“这名儿倒是不错。只是丑儿怕是该恼了。” 钱娇娘嘻嘻笑了,“既如此,那咱们也帮他添一个字罢。” “他添什么字好?” 钱娇娘想一想,“生丑儿时是午时,外头日头最大的时候,那添一个‘阳’字?” “丑阳?”邢慕铮轻轻笑了,“却也有趣。” 钱娇娘越想越得意,“那你赶紧去信告诉他……对了,他弟弟出生的事儿,你与他讲了么?” “还不曾讲。”邢慕铮这两日一直守着昏睡的钱娇娘,没那么多心思想这些。 “那你赶紧去写信去,丑儿一定也数着日子呢,红绢最是个细心的,丑儿一问她,就知道我发动就这几日了。” 邢慕铮被钱娇娘推着去给邢平淳写信,邢慕铮让人将笔墨纸砚拿来,搬了张小几案在床上,就与钱娇娘面对面地写,钱娇娘说一句,他写一句。最后钱娇娘讲完了,他又添了两句话,便落了款,吹干收进信封中。 “咱们这信不会被人劫了罢?” “放心。”简单的二字自邢慕铮口中说出,便让钱娇娘稳了心。 邢慕铮拿着信封出去,回来时手里已没了东西。 钱娇娘喝了药,已有些昏昏欲睡,邢慕铮过去为她脱衣裳,“睡罢,什么事儿明日再讲。” 钱娇娘点头,由着他替她褪了衣裳,她躺进被窝里,“你睡哪儿?”钱娇娘原是让人将耳房腾出来给她坐月子的,不想一觉醒来,自己仍睡在他们的厢房里。 “我自是也睡这儿。”说罢邢慕铮也开始更衣。 钱娇娘一惊,“你怎么还与我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