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塞进了怀里,然后紧紧贴到了桓峰的身边,眨巴地眼睛望着他。 桓峰低着头,和顾舟山对视了两秒。 苏浩南本还一脸严肃,看见这场景顿时脸上又扭曲成一团,用尽全力憋笑起来。 这个顾舟山,胆子真是太大了,像桓峰这样一看就很冷漠的样子,平常人跟他说话都不敢,他竟然还敢去占便宜。 桓峰之前能容忍他一次也就够了,难不成之后还会这么惯着他,任由顾舟山败坏自己的形象? 然而,当苏浩南看到桓峰真的再次背过身去,任由顾舟山贴在他的身后把抱着小猫的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样子 苏浩南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了出来。 这,这,这小子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或者说,桓峰这冷漠的样子只是表象,其实是个挺好说话的人? 苏浩南恍恍惚惚地抬起眼盯着桓峰的侧脸看了半天,直到桓峰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 犹如冬天里又给他当头浇了一盆冰水,一股凉意冻得他从骨头缝颤抖到天灵盖,他这才赶紧低下了头,把自己脑子里的幻想丢了出去。 这种连一个眼神都极具压迫性的人,不会是什么好说话的普通人。 以往的经历这样告诉苏浩南。 苏浩南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把注意力集中到正事上,带着不肯单独行动一定要跟着他们一起的钱弘义一路向教学楼的后方走去,顺便在路上解释了一下他们中午时的发现。 经过苏浩南简单确认,进了这个学校,短时间内的确是再出不去了。 如果想和外界的交流,也只能通过学校里的电话室。但他们这些外来者,又哪里需要和人打电话呢? 出不了学校,也就是说每个学生都必须住校。 其他人的宿舍自然是早早就定好了的,但他们四个今早才到了学校的转学生,宿舍问题还没有着落。 苏浩南中午便是和钱弘义去宿舍问了一下情况,但只把他们俩安排上了。顾舟山和桓峰还需要亲自去一趟,才能分配到宿舍和配套钥匙。 宿舍大楼很好找,从教学大楼后门处直走,正对的方向便是了。 但这楼并不是平地建的,走到近前才发现有一个向下的楼梯,进楼的地方在地面下较深的位置,周围地面肉眼可见的湿润,在阴暗处滋生着青苔。 宿舍大门旁有一个小房间,这个见不到阳光的房间里似乎坐着一个人,正低垂着脑袋,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织着毛衣。 明明极弱的针线声,在这一片死寂的环境里格外明显。 直到顾舟山一行人的脚步声响起,在这一片阴暗的凹地里回荡。 房间里的人抬起了头,浑浊的眼睛看着这几个人,放下了手中的毛线,干哑的声音说道:你们怎么又来了? 苏浩南脸上顿时挂上了讨好的笑,凑近了窗口道:阿姨,这两个就是我刚刚说的和我一起的转学生。他们俩还没登记宿舍呢,我带他们过来在您这儿登记一下。 宿管阿姨浑浊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眼,才慢吞吞地打开箱子,翻找了一下,拿出了中间一本泛黄的登记表: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二年十四班的,顾舟山,桓峰。 宿管阿姨又找了一下笔,一笔一划写好了信息,干枯起皮的手拿着册子递了出来:名字自己写。 苏浩南接过了登记表,示意顾舟山和桓峰过来写名字。 桓峰走了过去,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水笔,一手字写的行云流水。 顾舟山抱紧了胸前的这团衣服,张了张嘴,神色犹豫。 啊不会写字可咋办? 他还没来得及想出办法,桓峰已经放下笔,走到顾舟山身前:走吧。 苏浩南也回头笑道:他帮你写了。 便把登记册交还给了宿管阿姨。 顾舟山松了一口气。 干瘦的手从窗口伸出,拿回了册子,放回了桌前的箱子里。 嘎吱 宿管阿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底部橡胶松脱而露出钢管的地方与地面摩擦,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她缓缓朝着房间深处走了进去,里面响起了叮叮当当钥匙碰撞的声音。 宿管阿姨终于从挂锁上取出了两把钥匙,从窗口递了出来,在苏浩南想接过钥匙的时候却紧紧捏着。 她看着顾舟山和桓峰,哑声道:晚上不要离开宿舍。 这才松开了手,把钥匙落到苏浩南的手心,坐回到椅子上,继续慢吞吞地打着毛衣。 四人赶紧进了楼。 她那话是什么意思?终于进了宿舍楼的顾舟山问了一句。 之前她也跟我们说过这句话,具体什么意思只有晚上才知道了。苏浩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