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雄虫同事在提到他的名字的时候,都会撇嘴,不明白一只雄虫那么努力做什么。 他现在回想起来,竟觉得有些道理。 他回信拒绝了同事的好意。 雄虫结婚会有大概半个月的婚假,其中一周用来陪雌虫,一周用来玩乐。 上辈子他回去了,如愿得到了晋升的机会,之后一路高升,年纪轻轻就坐到了大法官的位置,是当时大法官里唯一一个雄虫。 高处的风景他已经看过了,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留在家里折腾自家雌君,不是也挺有意思的吗? 思索间,大米的清香从厨房里飘了出来。 对于饥饿的人来说,大米的香气已经足够诱惑。 韩乐几乎可以想到,金站在厨房里疯狂咽口水的样子。 他很理解那种感受。 上辈子他饿了好几天,当时他都恍惚觉得就算没有金开的那一枪,他也活不过第二天。 金。韩乐喊了一声。 金从厨房走出来,眼眶红红的。 这是饿哭了?韩乐有些诧异。 过来。韩乐拍了拍旁边的沙发,将光脑上的页面展示给金。 金了然。 雌侍是雄虫的所有物,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天然属于雄虫。而对于雌君的约束,只是在雄虫要求进行财产共享的时候,不能拒绝而已。 韩乐上辈子从来没有要求过让金财产共享,他一直在努力挣钱养家,最后也得偿所愿,有了一笔可观的存款。 韩乐想到自己死的时候,存款还没有用完,就猛地一阵心痛。 随后他看到了金的余额,更心痛了。 金的余额是让人眼花缭乱的一长串数字,甚至他还拥有几颗小星球。 上辈子他挂了之后,金也活不了多久,这串数字最后也不知道便宜了谁。 他们俩几乎谁都没有享受过物质生活,就这样结束了短暂的生命。 平心而论,他不恨金,政权交迭时,是这样的,他爬的太高了,名声也确实不好,在旁观者眼里可以说是死有余辜。 但是金在筹谋的时候什么都不告诉他,让他很难过。 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被军队破开了大门,押到了牢里。 雄主。金小心翼翼的将手搭在韩乐腿上,我以后还会挣很多钱的。 韩乐感觉到腿上一麻,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瞬间占满了整条腿。 他确实不恨金,但是他怨他。 嗯。韩乐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腿拯救出来,粥好了叫我。 金瞬间有些泄气。 他完全想不明白自己有哪做错了。 是。 金的眼眶又红了,蓝眼睛湿漉漉的,像一滩海水。 韩乐的精神丝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冲了出来,自发在金的脑袋上轻轻拍打。 再过四天,金就会恢复正常。 思及此,韩乐找了个金看不到的角度,用光脑将金可怜巴巴的模样拍了下来。 粥很快就煮好了,满屋飘香。 金小心翼翼的端着碗,竭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将整碗粥全部倒进嘴里的冲动。 他刚刚想通了,雄虫想要折腾雌虫的时候,从来都是看心情的,雄主想折腾他,他受着就是了。 雄主,吃饭了。 金将碗放在餐桌上,又端了几碟小菜,拿了两颗蛋出来。 把餐桌布好,金规规矩矩的站到一边。 韩乐端碗喝了一口,余光瞄着站在旁边的金,突然觉得这一脸恭敬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违和。 他放下碗,有些夸张地感叹了一句:真好喝。 金站在旁边不动声色。 他用筷子的头,戳了戳金的腰。 雄主? 金下意识的克制住了想躲得冲动,有些迷茫的看过去。去盛碗粥。 金低头看了看雄主碗里只被喝了一口的粥,后知后觉的明白,他好像可以吃饭了。 韩乐等着金坐在对面了,才又开始喝粥。 金坐在自己对面猛干饭的场景很久没有发生了,仔细想想其实还是挺温馨的。 喝完粥,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问:雄主,我可以再吃个罐头吗? 韩乐点头。 他知道金的饭量。军雌的饭量普遍都大,金尤甚,上辈子,他一度因为金的饭量陷入了养不起家的错觉。 金风卷残云般塞了好几个罐头,吃饱之后,才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 雄主,我平时不吃这么多的。 金看着摆在面前的一堆罐头盒子,知道自己的话没有什么信服力,越说越小声。 韩乐看着对面浑身通红的金,陷入了沉思。 这样的金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