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科斯这两个月在战俘营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每天不用干活不说还有吃有喝。 当然了,这里说的吃喝指的是能吃饱饭,至于饭菜的质量当然只能说是凑合了,自然不能跟他在台湾的热兰遮城相比。不过我们的昂科斯少校对此已经满足了,身为战俘能有吃有喝还不用担心被拖出去砍头,他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就象今天这样他正坐在一块土疙瘩上,嘴里叼着不知从哪弄来的草根,正无聊的数着地上的蚂蚁发呆,在他的旁边同样坐着几名军官。 一名长着一头灰发,佩带着中尉军衔的军官手拿一根小树枝一边无聊的拨弄着地上的几只蚂蚁一边说道:“少校先生,您认为我们还能活着回到荷兰吗?” 昂科斯有些迷茫的看了看不远处的岗哨,良久才摇了摇头:“内厄姆中尉,虽然我很想告诉你我们一定可以回到家乡,但现在我只能告诉你,这个问题只有上帝才知道。” 旁边一名年轻的少尉用埋怨的口吻道:“少校阁下,我宁愿您现在用谎言来安慰我们,也不想听到这么沮丧的话语。” “好吧可怜的孩子,你说得不错,我刚才的话确实让你们伤心了!”昂科斯站了起来,吐掉了嘴里的草根,用力拍了拍年轻少尉的肩膀大声,“我收回刚才的话,我现在告诉你们,明天我们就可以恢复自由了!我的孩子,听到这里,现在你的心情是不是好了许多?” 少尉无奈的笑了:“少校阁下,你还是说实话吧,我发现你的谎话实在是太烂了,就连小孩子都骗不了。” 昂科斯无奈的一摊手,表示自己毫无办法。 正当昂科斯一行人无聊的数着蚂蚁的时候,营门口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几名穿着绿色军服的军人在一群身披铁甲手持火铳的士兵的拥簇下从外面走了过来。 看到这几名军官和上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战俘营里的俘虏们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年轻的少尉情不自禁的说:“这些明国人不会是要把我们赶去做苦役吧?上帝啊,我还不想死啊!” 听了少尉的话,俘虏们开始有些骚动起来,喧哗声也开始变大。 “塔吉克,你给我闭嘴!”内厄姆中尉狠狠的瞪了少尉一眼低声骂了一句,只是他也没有察觉到就连自己的声音里也带着一丝颤抖。 其实害怕的不仅是内厄姆中尉,绝大多数战俘的心情跟他是一样的。虽然这两个月来这些明国人并没有为难这些荷兰战俘,每天给他们的伙食只是一些粗糙的土豆泥和糙米,但至少可以让他们不用饿肚子,但是包括昂科斯在内的所有人都明白,明国人是不会白白养活他们这些人的,锋利的屠刀依旧高悬在他们的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现在看到这几名军官的到来后所有人心里都浮现出一个预感,他们期待已久的答案很可能就要揭晓了。 很快,这几名军官在数十名士兵的护卫下来到了战俘营的中央,一名看似翻译模样的男子举着一个铁皮喇叭大声道:“所有人都过来这里集合……过来集合啦!” 在翻译的声音中,这些荷兰战俘们不用士兵驱赶就很是自觉的聚集到了那几名军官的面前,很快五百多名荷兰战俘全都聚集了起来,而已昂科斯为首的数十名军官则是站在了人群的前面。 昂科斯刚来,就认出了站在他面前的那名穿着红色官服的中年男子,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上一次海战中将他们打败并俘虏了他们的明国福建水师提督卢光彪。 自从进了战俘营后,昂科斯还是第一次看到卢光彪,此时他的心中就象翻江倒海般沸腾起来,这个明国的高级军官到底来这里有什么事?难道是要将他们送到矿山里去开矿吗?一想到矿山里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昂科斯不禁整个人打了个寒颤。 “少校……您怎么了?没事吧?”旁边传来了内厄姆中尉的声音。 “我没事!”昂科斯勉强笑了笑,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您没事就好!”内厄姆中尉并不知道面前这个人就是俘虏了他们的“罪魁祸首”,他望着站在面前的卢光彪低声道:“少校,如果他们是来宣布索要赎金的那就太好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让我的家人凑够赎金的,我是再也不想呆在这里了。” 这时,卢光彪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大家好,首先本官先自我介绍一下,本官名叫卢光彪,目前就任大明福建水师提督之职。也就是在两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