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五年七月二十日 作为大明另一座首都,且城市人口超过了七十万的南京依旧是繁荣昌盛的模样,每天都有无数船只和行人涌入这座大明最繁华的城市,作为南京最有名的秦淮河上更是画舫如梭,每天都有无数的文人墨客和巨富商贾登上画舫,或是和名妓吟诗作对或是跟她们春风一度,纸醉金迷的生活着实是让无数人都沉醉在这个温柔乡里。 夜幕刚刚降临,秦淮河上便开始亮起了点点的烛光,一艘艘画舫也开始沿着河面上来回穿梭。在江边沿岸上,一座座青楼酒馆也打开了大门,彩灯熠熠,绿窗朱户,美人如玉。 在江边的孔夫子庙的旁边有一座三层高的彩楼,名曰媚香楼,是秦淮河一代最有名的青楼之一,而媚香楼的台柱子就是号称秦淮河花魁的郑妥娘,自从她去年出道以来便轰动了整个南京城,能成为她宾客的人若非权倾一方的高官勋贵便是富甲一方的巨富商贾。 今天,媚香楼一楼的大厅里数十张桌子早已坐满了人,上百名士子、商贾以及各种慕名而来的游客正在跟周围的人相互交头接耳。虽然台上的六位歌姬在轻吟浅唱,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的情绪渐渐开始变得焦灼,一名身着青衫的士子更是高声喊了起来。 “郑大家,郑大家为什么还不下来,我等之所以在此就是久仰郑大家之名,专程来此欲见郑大家一面的,可你们却迟迟不让郑大家出来,到底是何居心?” 正在众人情绪越来越激动的时候,一名穿着浅红色罗衫,头上梳着坠马鬓,年约四旬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快步走了出来。只见她未语先笑的对着众人陪着笑脸道:“诶哟,罗公子啊,您可千万不能这么说啊,您要这么说那可着实是冤枉老身了,今天妥娘她身子不舒服,实在是没有法子来伺候各位客官了,还望各位客官海涵。老身保证,待到妥娘身子痊愈了老身一定让她亲自为各位斟酒赔罪,您看如何?” 这位半老徐娘就是媚香楼的老板,姓刘,二十多年前也曾经是秦淮河上的一位名妓,后来年老色衰之后便用自己平生的继续开了这架媚香楼,凭借着以往跟她有过香火情的富户和官员以及她的娴熟的手腕,在这十多年的时间里媚香楼逐渐发展成为秦淮河上有名的一座销金窟,等闲的人一般都会卖她一个面子。 孰料,这位士子根本就不吃这套,只见他不悦的说道:“刘妈妈,你这是在戏耍我等吗?若郑大家果真身子不适,那我等自然不好做这个恶人。可适才有人却告诉罗某,郑大家并非是身子不适,而是登上一艘画舫去招呼什么贵客去了,你说是也不是?” 看到自己的谎话被人揭穿,刘妈妈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只见她站直了身子淡淡的说道:“既然罗公子都知道了,那老身也就不隐瞒各位了,妥娘确实不在此处,而是在她的画舫上陪着贵客呢。” “哗……” 刘妈妈话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