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不让,所以这只瓷猫,你可喜欢?” 他问了两遍,可见心里很是不安。 从闻人翎的角度来看,她眼睛红红,鼻尖也红红,真是有几分可爱。 【送我的?】 他颔首。 夏妙然弯了弯眸子,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把它给捧在了手心里,眼神的明亮如春雨洗涤后的澄澈,让人一望就知她那愉悦的心情。 闻人翎一怔,他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刚才那股柔滑的感觉还存留着。 她的手,好小,好软。 “姑娘!” 夏妙然听见了榴红的声音,担心她会一不小心说漏嘴,喊自己“二姑娘”,所以她赶忙跟闻人翎摆摆手,准备去找榴红。 她回眸一笑,明眸善睐。 【谢谢。】 但谢谢归谢谢,嫁他,自己还是不情愿! 闻人翎情不自禁露出微笑,眼神带着淡淡的眷恋。 和夏妙然相处的时间总是短暂,他往另一条路走去。 闻人翎想到接下来还要与夏万昌虚与委蛇,他眉眼间的冷色就愈发的浓。早些年他察觉到夏万昌的态度有变,但那时闻人翎人微言轻,并不能直面得罪于夏万昌,自从家道中落后,闻人翎也知晓了人情冷暖,所以他便把此事藏进心里,对夏万昌提起了戒心。 此次他对夏万昌的受邀动心,主要还是想来夏府见一见和他有亲事的那位姑娘。 他身姿挺拔,眉眼俊秀,垂在腿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好似还在留恋着夏妙然指尖划过掌心的那份温度。 闻人翎眼神瞬间变柔,清浅的笑意让身边的丫鬟脸颊变得羞红,匆忙低下眼睛不敢再去看他。 闻人翎对别人的目光很是敏锐,余光扫去,修眉浅皱,眼底掠过不虞,刚才的温润如玉变得冷若冰霜,恢复了平日的神态。 “贤侄,快来快来,上好的佳酿,快来陪我小酌几口。” 夏万昌是个狡猾之人,闻人翎未中廪生前,对他虽然亲和,但远远没有如今这般热络,不用多想,便知他的心思。 他以为自己的变化不会被闻人翎一个略有青涩的少年所察觉,却不知他的自私自利早就被闻人翎发觉。 这些年来夏万昌很少提起闻人羽对他的恩情,反而一直捏着他对闻人翎的救助。对此闻人翎不卑不亢,只淡淡说了句这银子早已还清,其余的感恩闭口不提。这让夏万昌实属憋屈的慌,可又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这次夏万昌让丫鬟端来托盘,揭开上面盖着的红色粗布,道:“贤侄得了廪生,本就有县府的奖赏,但你我二人关系亲切,这多出的五十两,贤侄也莫要拒绝,这都是我的一番好意。” 闻人翎神色自若,向夏万昌拱手,道:“伯父好意,我已心领,五十两对于一向清贫的伯父而言,不是一笔小的钱财,我若是真的收下这五十两,实在是受之有愧。我知伯父有一手好字,伯父写上几字,便是对我的嘉奖,我娘看了也一定甚是欣慰。” 夏万昌眯了眯眼睛,狭长,略显奸诈,笑捋长须,扬声道:“好好好!贤侄果然体贴,那我就为你写上几字。来,贤侄,尝尝这佳酿,可还合你的口味?” 闻人翎很少饮酒,不是他酒量差,而是他不喜这酒意,再者他曾见过有人醉酒后的狼狈,所以他极少触碰。 唇碰酒盏,惹上几分水色,他相貌出众,如今更是多了几分昳丽。 夏万昌心叹可惜,仅仅只是一个廪生,谁也不能保证他日后的发展,若是闻人羽在世,闻人家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