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办了一些赚钱的营生,借着扬州地理的便利好发卖出去。而且那些所得差不多都添给我购置马匹刀枪盔甲了。”
“伯符,可有人知道那些营生是夫人的吗?”
“那倒没有。都是我派了信得过的人帮着阿娘打理呢。”
“那么就是说夫人离开对生意不会有什么影响?把工匠等都带着,安顿下来了,做好成品运道扬州去。”
“暂时关闭那些铺子,也不算什么。”
孙策知道必须把生产竹纸和靶镜的所有工匠一并迁移了,不然一旦被别人学了去,自家就未必再能找到这么赚钱的营生了。
“主要是我阿娘在庄子上放了熟手的工匠,迁移的时候得把人都带着,一个都不能走失了,再就是那些造作的工具等也得带着。”
朱治立即明白孙策的意思,吴夫人要走容易,不把那些工匠带着会影响孙策以后兴兵。
“那末将多准备一些人手和牛车,伯符,你也把能调动的部曲派过去。人多一些,也好护着夫人等一路安全。”
孙策想了一会儿说道:“我再从我舅舅、孙贲那里借些人手。唔,还可以与我岳父借些人手。”
“伯符,你小心一点,别让袁术知道了。”
“好。”
孙策与朱治仔细商计,把路上可能遇到的事情都排演了处理的方法后,孙策又再次对朱治施礼。
“君理,我将阿娘和弟弟们交托给你照顾了。等你在吴郡安置好,我这面就脱离袁术。”
朱治赶紧向孙策保证他会护佑好吴夫人等的周全。
俩人分头行动。
朱治去整理自己的部属、准备牛车。孙策派孙河去与刘繇的下属樊能、于糜、张英等隔江相对的舅舅和堂兄沟通,问他们借一些可信赖的部曲交由孙河带着,再加上桥蕤借给他的人,分头去曲阿与朱治、吕范汇合。
孙策知晓阿娘的谨慎,如果没有吕范和孙河陪同,阿娘未必会相信朱治,也未必会愿意跟着朱治离开曲阿。
啊啊啊……孙新在军营里借着与军卒的对练,发泄淤积在心底的对自己的不满。
从父亲去世,阿娘就带着妹妹弟弟们跟着自己颠沛流离,一次又一次地搬迁。在这中间还要照顾教育妹妹弟弟,帮自己分析天下的形式,手把手地教导自己训练军卒结阵,模拟各种对敌阵势前该怎么才能迅速打开局面,还要为自己筹措军资,为自己娶亲为妹妹办嫁妆……
阿娘为自己操碎了心,可自己却不能给阿娘一个安稳的地方住。
孙策出枪越来越快,虽然在枪尖裹了厚厚的麻布不至于被扎伤,但与他对练的军卒还是很快都败下阵了。
怀义校尉有些癫狂了,躲远一点儿才安全。
朱治带着人先与孙河和吕范等赶到曲阿,他恭恭敬敬地拜见吴夫人。他发现不过是几年的时间未见,吴夫人身上的气势就压得他有些不敢抬头了。这让他不禁就怀疑是不是自己在上司孙破虏去世后,对他的未亡人和孩子们关心的不够。
吴夫人的气势明显就不是既往孙破虏活着、自己去内宅拜见主母时候那般温和有礼的旧日模样。
到底他们都经历了什么磨难了?
可他在吴夫人的气势压迫下不敢多问。勉强把自己建议过孙策、也经孙策同意的来接吴夫人立即搬家、躲避刘繇的事情说清楚,就立在一边等吴夫人的回答。
“朱都尉,先谢谢你为伯符、为我们考虑的周全。”吴夫人对朱治很客气,让孙权请朱治入座。
朱治赶忙摆手,“不敢担夫人称呼我都尉,请夫人还是按以前那般唤末将君理就好。若是夫人能尽快收拾妥当,早点离开才是上策。”
“好,我会尽快收拾好的。”
吴夫人立即就答应了朱治。
可朱治在吴家的外院,睡了一夜起来后,孙家的宅院仍然和昨日是一般的悠闲模样,吴夫人居然没有任何动作。他急得团团转,忍不住抓了一个仆妇,逼着人往内宅去送信。他想问明白吴夫人到底是要怎么办。
这里距离刘繇太近了。
如果刘繇派来一两百人自己还能应付,再多一点儿可能就要辜负了孙策的信任了。
可朱治没料到将近中午的时候,吕范和孙河就带了几百部曲和十几辆牛车到了。吕范将一部分牛车与他带来的牛车一起赶去庄子上。
吕范和孙河的到来,让朱治立即就弄明白了孙家宅院没收拾东西意味着什么。
孙河领着人守着余下的牛车,到了孙宅就开始从内宅往外搬箱子装车。朱治他发现吴夫人早已经收拾妥当了。他见自己帮不上忙,就带人赶去庄子。到了庄子,他发现还是没有自己能插手帮忙的余地。
其实早在吴景和孙贲被赶走,吴夫人就意识到当初孙策出孝后把他们安排在曲阿的安全问题了。从孙策开始攻打庐江郡,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