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安!住手!”男人暴怒,上前打掉她手里的木簪,“你疯了?!” “不准你碰我……” 萧季承将她狠狠按进怀里,另一只手捂住她脖颈上不断涌血的伤口。 目露惊痛,“你这是何必?” 宜安轻笑:“你不懂。” 陷入昏迷的前一刻,她听见男人愤怒的咆哮—— “御医!快叫御医!” 时隔一年,宜安重见天日。 她被萧季承安置在撷芳殿,御医进进出出,殿内药味就没断过。 后来,贵人情况逐渐稳定,御医便不再整日整日地待在殿内,只因,陛下那身低气压实在让人无福消受。 “她怎么还不醒?!” “陛下稍安,贵人娘娘右颈伤口太深,失血过多,万幸的是并未伤及气脉,因此性命无虞,只需辅以药方……” 狩成帝怒目圆瞪,“孤问的是,她为什么没醒?!” 御医身体抖得更厉害:“可、可能尚需时日休养……” “滚!” 御医躬身退出殿外,凉风一刮,才惊觉后背早已湿透。 “宜安,你以为长睡不醒,孤就拿你没办法?你别忘了,你母妃还在孤的手里。” 突然,男人目光一顿,落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抬手扒开,青紫暗红的痕迹映入眼帘,萧季承眸色猩红。 想起她在地宫里说的那些话—— 现在不一样了…… 我不会再让你弄脏这具身体…… “宜安!你……竟然敢?!我不会放过那个野男人,不管他是谁,我都要把他千刀万剐!” 女人睫羽轻颤了一下。 然后,便再无动静。 宫里人都知道,陛下凯旋而归,可除了上朝之外,狩成帝一次都没踏足后宫。 不出两天,诸妃便得知陛下这次外出打仗,带回一个绝色美人,只是身体不好,如今正养在撷芳殿内,一律拒绝探视,就连皇后都吃了闭门羹。 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宜安醒来,已经十日后。 久违的阳光,熟悉的宫殿,恍惚中,她竟以为回到从前,可男人的脸却将她拉回现实。 萧季承:“爱妃,你终于醒了。” “爱、妃?” “御医说,你现在要少开口。孤已经下旨,封你为贵妃,五月再行册封大礼。” “疯子——” 萧季承将她拥入怀中,动作蛮横而强势:“你听着,我不管那个男人是谁,从今往后,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宜安身形一僵。 “怎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可惜,没能把他揪出来。” …… 经过大半个月的休养,宜安已经能下床走动,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之外,身体已无大碍。 期间,她再也没见过阿玄。 二月初八,帝诞辰,三国来使齐齐敬贺。 宜安还未册封,但已经是后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娘娘。 萧季承命她盛装出席。 据说,这是狩成帝吞并大耀,建立周朝之后,过的第一个生辰,因而格外盛大。 不仅于大小十二处宫门,备三千流水席与民同乐,还调动近半数皇城护卫,其中更有陛下的贴身侍卫队,保驾护航。 也就是说,阿玄也可能在场! 这次,宜安破天荒遂了萧季承的意,让男人欢喜了很久。 寿宴当天,她与狩成帝随行,一身正红宫装,艳压群芳。 得闻宜安公主盛名者,不计其数,可见过的,又有几人? 所以萧季承才敢肆无忌惮地纳她为妃,否则,就凭当初那篇伐元缴文,足够让他遗臭万年。 兴兵欲诛的妖女,却成了他的贵妃? 讽刺至极! 狩成帝携宜安坐定,近侍内监宣布开宴。 歌舞骤起,一派欣欣向荣的盛世图景,宜安却无心多看,她在用余光搜索那张俊美的脸庞。 没有…… 还是没有…… 惊变只在瞬间,御前献舞的胡姬突然亮出匕首,朝萧季承面门刺去。 男人不闪不避,淡笑如故。 胡姬眸光微微一愕,状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