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袍子穿上,这里药味大。”安安继续手头的事,不忘出声提醒正欲踏足的某人。 易风爵脚步稍顿,取过长袍披上,这才踏入室内,“情况怎么样?” 安安:“老样子。” 男人一默。 “不过,身体机能开始慢慢恢复,衰竭的器官也有很大程度好转,虽然暂时没醒,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恢复正常,只是时间问题。” 安安转身取出一个盆子,打开水龙头试了试温度,觉得差不多才开始接水。 “安慰我?”长久静默之后,易风爵突然开口。 安安目光一顿,抬手扯下架子上的毛巾,丢到盆里,“我实话实说,如果可以安慰到你,那我很开心。” “为什么?” “嗯?”安安转身看他,这人不仅眼神冷,语气凉,说话也没头没尾。 什么为什么?倒是说清楚啊。 易风爵仿佛看穿她眼里的疑惑,“为什么安慰到我,你会开心?” 呃…… 这个问题…… 安安:“因为我善良。” 说完,朝他笑笑,关掉水龙头,将装至五分满的盆端到床边一个小木柜上放好,接着拧干毛巾,准备替顾眠擦拭清理。 虽然利用蒸汽输送药效事半功倍,但也有相应的弊端。 长此以往,残留药渍很容易堵塞毛孔,因而每隔两天需要清理一次。 方法很简单,就是把全身擦一遍即可。 原本这些事轮不到安安,都是席瑾两个助手在做,但一个星期前,席瑾专注已久的研究项目取得突破性进展,他想一鼓作气把研究做完,遂带着两个助手开始“闭关”。 地点就在隔壁研究室,门从里面反锁,除了固定时间取走送来的食物以外,吃喝拉撒都在里面。 幸而当初设计的时候就考虑到这点,所以建了个起居室,倒也方便。 助手不在,剩下的也只有安安,她做了一个星期,逐渐熟练起来。 易风爵见她动作麻利,三两下就脱掉顾眠的衣裤,只留胯间一小方布料,神情那叫一个复杂。 “……我来。”按住她的手,将毛巾抽出,男人低头做事。 安安微愣,下一秒忍不住笑开,“不是这样擦的……你看,按照这个方向,顺着脉络,不用来回反复,一次就好……” 一边说,一边演示给他看。 易风爵听得认真,余光落在女孩儿带笑的脸上,当真比瓷器还白…… 忙完,两人离开地下室。 临走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