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 卓琏不住冷笑,“若你真为她们设身处地考虑过,就该知道,她们母女最希望你平平安安活下去。” “我比你的性命还重要?别自欺欺人了!” 话罢,她径自推门而去。 桓慎咬着牙,黑眸中满是不甘,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对一个女人渴望到了疯魔的地步。他为圣上挡刀时,受伤极重,濒死之际,脑海中竟然浮现出卓氏的面庞,她的音容笑貌,她的一言一行,桓慎都记得清清楚楚。 直到那会他才意识到,自己怕是栽了。 原本只是贪恋那副姣美的皮囊,但到了现在,却想连人带心一并握在手里,不容外人染指半分。 将卧房的木门紧紧阖上,卓琏只觉得荒唐,就算她只是一抹来自异世的魂灵,甚至都未曾见过桓谨,但依照辈分而言,她却是桓慎的长嫂,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卓琏把血水倒了,不自觉按了按胸口,她心跳得极快,扑通作响,好似擂鼓。 方才钱太医在屋中处理伤口,由于画面太过血腥,卓琏怕两个小的梦魇,便将她们赶了出去,这会儿桓芸听到动静,盯着一双红肿似核桃的眼睛,急急冲到女人身畔,扯着她的袖笼问: “嫂嫂,二哥还好吗?可有大碍?” 看到小姑娘尽是忧虑的脸,卓琏将那些纷乱的念头压了下去。 “行之运气不错,刀刃没有伤到内脏,养上一段时日便好了。” “真的?” 桓芸颇为怀疑,倒不是她信不过长嫂,而是早些时候二哥被侍卫们抬回家时,浑身都是血,那副进气少出气多的模样,仿佛撑不住了。 “宫里的太医本事不小,你二哥筋骨强健,不会有事的。”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陡然响起。 卓琏抬起头,便见面色灰白的桓母站在门口,大概是跑得太急,她缓不过气,两手捣着心口咳个不停。 她快步冲上前,轻轻给桓母顺气,“您莫要着急,太医已经来过了,行之会痊愈的。” “这么大的事情,为何非要瞒我?” 桓母无奈叹气,走到桓慎房中,卓琏并没有跟进去,反而拿着方子去药铺抓药,免得耽搁了病情。 房间内。 桓母抹了抹眼,忍不住骂道:“你这小子还真是不省心,去西山前还好好的,回来却受了重伤……” 伤处的痛楚没有丝毫减弱,但母亲的眼泪却让桓慎更为头疼。 “您别哭了,儿子也没大事,全是皮肉伤、” “胡说!你跟谨儿一样,最是嘴硬不过,小时候挨了打,咬死了也不吭一声,险些没把你爹气出个好歹,你何必这么犟?” 桓母训了一通,见次子眼眶下方泛起青黑,到底是心疼多过责备,哑声劝说:“你先好好歇着吧。” 桓慎应了一声,合了眼,躺在软枕上,等房门开了又关后,他才睁开双目,放在被角处的手掌紧握成拳,不知是伤口传来的痛楚太过难忍,还是其他什么缘故。 * 桓慎被封为游击将军的旨意,第二日才送到桓宅,宣旨的公公不止带来了陛下的封赏,还领着四名宫女,说她们自小经由管事嬷嬷调.教,伺候人的本事是拔尖儿的,如今桓将军病重,也能派上用场。 四位宫女约莫十七八岁,五官生得格外标致,名字也格外雅致,分别叫青梅、雪莹、鸳鸯、黄鹂。 她们对于卓琏而言,比起及时雨也差不了什么了。 先前桓慎说了那样的一番话,字句虽不露骨,但心思却明明白白地呈现于眼前,卓琏想要避嫌,又不能在亲人面前露出马脚,只能佯作无事。 看着站在堂下的丫鬟,青梅雪莹模样清丽,周身的气度与樊竹君有那么几分相似,按照话本中的形容,桓慎对清逸如仙的女子颇有好感,让她们俩伺候着,应该也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青梅,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