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还有这个宁家的孙女,以前我怎么都没听说过这号人?” “说是之前在国外读书,刚回来的,也就上个月的事情。她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跟蒋家老六订婚,宁家跟蒋家私下估摸着达成了什么协议,消息早就传出去了。听说是宁老爷子身子不大好了,才急着安排后事。” 穿蓝裙的女人看样子知晓些内情。 “那也算门当户对啊,这金楚楚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蒋老六不愿意啊。跟金楚楚正打得火热呢。”蓝裙女人一边补妆一边慢悠悠说,“这个金楚楚,出身虽然不怎么样,手段还可以,跟蒋老六刚认识几个月,就把人扒得牢牢的。你是错过一场好戏,这段时间他们三个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不过你回来得也不算晚,我看这好戏也才刚开场。瞧瞧今天。明天的新闻又有得好看了。” “说来,最后竟然是宁家的孙女输了。你们看到她当时的表情没?脸色灰白,都快难看死了。” “宁家家底那么厚,还能输给一个小模特?” “蒋老六你们还不知道么,就一个纨绔,蒋伯尧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从小就给宠坏了,砸钱他什么时候手软过。” “他再纨绔,也不至于做冤大头买这六百万的账吧?金楚楚现在得意,以后恐怕有得哭,蒋伯尧能让她一个小模特进门?最后的赢家,八成还是宁思音。蒋老六就算再不喜欢,她毕竟姓宁,那可是宁家的小公主。” “她算什么公主。”蓝裙女人不屑轻嗤,“说是宁晨音的女儿,谁不知道她……” “luna!”女伴的紧急示意让她乍然收声,一扭头发现厕所隔间的门开了一扇,八卦的中心人物从隔间里走出来。 宁思音身上的裙子是非常柔的粉色,刺绣蔷薇刚好应了四月底的季,高开叉的垂坠感随着走动间歇露出白皙之色。 很低调的淡雅,却又十分灵动。 空气在尴尬中凝滞,宁思音踩着一双粉色尖头高跟鞋,步伐翩然走到洗手池前,对周遭那几个仿佛突然被点了哑穴的女人视若无睹。 总归是顶着一个宁字,一个同样穿粉色裙子的女人硬是化僵硬为讨好,讪笑着搭话,“宁小姐,好巧。你今天的裙子真漂亮。” 宁思音低头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这条啊。法国订的,国内应该还没上。” 她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脸,转头,扫了眼蓝裙女人手中刚打开的口红,继而扫向她的脸,用一种称得上彬彬有礼、但自带让人自惭形秽的高贵语气道:“借用一下。” 蓝裙女人脸色有几分怪异,拿着口红似乎不知该说什么。 宁思音用两根手指捏住口红从她手中抽出,接着将柱身朝下,摁在台子上打开的粉饼的镜子上。 鸦雀无声。 几人的眼睛都牢牢盯住她的手。 口红柱体在施加的力道下变形,啪地一下断裂,折在镜面。 宁思音的小指从断面刮过蹭上颜色,在唇上轻点两下,那无血色的脸瞬时明亮不少。 随即,她将口红丢进垃圾箱,像丢弃一个不值钱的垃圾。 luna眼睛立时瞪大,惊愕与迟钝升起的怒意从眼眶向外溢出。 宁思音打开钱夹,抽出一叠纸币,塞入她手中。 新币未经使用重叠在一起,看不出究竟有几张,隐隐散出新钞独有的味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