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味道确实醇正,酸甜之中还带着水果的芬芳,吃完正餐,就着茶水吃几颗这个,滋味正好。 黎邵晨见她吃着很香甜的样子,也拿起一颗放进嘴里,瞬间脸色就变了。 阮大叔连忙问:“黎少,怎么了?” 钟情见他脸色古怪,蜜饯送入口中就不肯嚼,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是太酸了吧。”她递过去一张纸巾,示意他把东西吐出来。 哪知道黎邵晨一声不吭,纸巾接过去,什么都没吐,反而直接喝了口茶水,看样子是生生把那块东西咽了下去。 钟情大惊失色,立刻拍他的背:“你怎么咽下去了!那里面有核的!” 阮大叔听了也吓了一跳,立刻说:“黎少,别硬往下咽,卡坏喉咙可不得了!” 黎邵晨又喝了口水,这时面色已经平淡下来,眼眸微微弯起,如同两枚弯弯月牙。他笑着指着中间那碟杏肉脯说:“我有那么傻么?这个没有核,就是太酸了。” 钟情瞬间松了一口气,看着他眼眸弯弯的样子,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那么一大块,你嚼也不嚼就咽下去,也不怕噎着。” 阮大叔忙为两人添了些水:“黎少多喝些水。” 黎邵晨笑着站起身:“不喝了。今天多谢阮叔款待,我们还有其他事,就先走了。明天晚上七点,咱们‘望江南’见。” 阮大叔也跟着起身,朝着黎邵晨拱了拱手:“不敢耽误黎少的行程。黎少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明晚我们一定准时到达。” 一路送到饭店门口,黎邵晨朝他摆摆手:“阮叔不用送了,回去吧。” 两个人坐到车上,眼见着门帘子落下,阮国栋不见人影。又等了一会儿,依旧不见之前那开着银色大众车的年轻男人出来。钟情心里有些七上八下,转过脸问:“这算是……成了?” 黎邵晨微微眯起眼睛:“他不下来,就代表石星已经上了钩。咱们走。” 黑色路虎驶出很远,钟情坐在副驾,看着黎邵晨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禁有些担忧:“这个阮国栋……可靠吗?如果他不小心说漏了嘴……” “说漏了,怎么可能?”黎邵晨嗤笑:“他那个人看着实在,其实猴精一个。石星和刘靖宇不去也就罢了,真去了肯定跑不掉。” 钟情有些迟疑:“我不明白。” 黎邵晨笑着道:“阮国栋有个老婆,他老婆家有个老辈传下来的丝绸厂,这是真的。那厂子一直不景气,他们两口子一直盼望能接个大单子,这也是真的。”说到这,他瞥了钟情一眼,嘴角的笑容泄露出些许讽刺的味道:“但那个厂子出产的丝绸,质量好不好,价格真不真,我可就说不准了。” 钟情恍然大悟,怪不得一顿饭下来,她始终觉得黎邵晨对待这个阮国栋的态度有些不冷不热,原来两人压根就不是朋友,黎邵晨假意抛出根橄榄枝,说想要找丝绸厂洽谈合作,其实从头至尾都是做戏给石星派来的人看。如果真如黎邵晨所说,阮国栋是个心思狡诈、唯利是图的商人,那么很有可能在接触到石星派去的人后,也起了别的心思。 “看样子明天的晚饭吃不吃得成,还两说了。”钟情蹙着眉说道:“可如果他们两边都没有上钩……那又该怎么办?” 黎邵晨慢悠悠地笑:“不如来打个赌。如果他们两边一拍即合,又怎么说?” 钟情依旧皱着眉头,神情很认真:“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低。”她抬起眼睛,看着黎邵晨:“石星或许没什么经验,可刘靖宇不是吃素的。而且如果石总身体好些了,知道这件事,肯定也不会轻易松口的。” 黎邵晨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车子拐过一个弯,他瞟了钟情一眼,眼睛里的亮光一闪而逝:“那就说好了。如果我说准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钟情没想到这人对打赌的事这么执着,一时间也来了脾气:“好。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就答应你。” “保准不为难你。”黎邵晨的嘴角轻轻翘起,如同一颗石子投进原本深邃无波的湖泊,那笑意仿佛泛起的涟漪,一圈圈浅浅地荡漾开去,而湖面之下的水花激荡,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