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痕愣了愣:什么懂事儿? 没什么,贺景拿过酒喝了一口,心情因为林痕的那句你的狗变得相当不错,眼底带笑地说:你这样也挺好。 林痕是死板了点儿,但贵在听话,随叫随到。 林痕莫名被夸,也跟着笑了,但心里却还因为刚才被迫说出口的话而压抑着。 贺景喝起酒没轻没重的,没人看着能喝到胃不舒服,林痕专挑度数低的给他开,贺景看出来了也不说破。 林痕只比他大一岁,但很多时候贺景都有种林痕比他成熟很多的错觉,甚至到现在,只要林痕坐在他身边,他就很舒服。 他从来不缺爱,但被人全心全意地喜欢的感觉,他很享受。 少喝点儿,你没吃东西吧。 吃不下。 怎么了?林痕放下酒杯。折腾到现在,贺景才开始说他今天为什么不高兴。 贺景搂过他的腰,在手里捏了捏,一脸不快地说:老爸让我画幅画,我不喜欢,画不出来。 一定要画?能制得住贺景的也只有他爸了,林痕认识贺景这么多年,发现贺景唯独听贺年的话,就算不满意也总会被贺年以各种理由让他不得不照做。只能说姜还是老的辣。 不过贺年虽然对贺景有要求,对这个独子,本质还是溺爱的,不然也不能造成贺景现在的性格。 贺景嗤了声:他说一定,但我画不出来,他有什么办法。 必须画的话,我请假陪你吧。林痕感受着腰上熨烫的温度,跟着贺景一起懒洋洋地靠进柔软舒适沙发里,心里逐渐松软。 真的?贺景扬了扬眉毛,幼稚地记仇他的拒绝,这次不上班了? 你如果心情不好我肯定陪你呀,林痕一脸认真,微微皱眉,郑重地说:在我这儿什么都没你重要,你不是一直知道。 贺景当然知道,他不仅知道,他还心安理得地享受,反正只要能看见他林痕就高兴,也算等价交换了。 两个人窝在一起,四条长腿搭在茶几上,贺景的脑袋搁在林痕肩膀上,和他一起看林痕用超市wifi下载的手机视频,时不时对弱智剧情嘲讽几句。 林痕连视频里的是男是女都没看出来,记吃不记打地选择性遗忘刚才的事情,全身心地享受这一刻的贺景。 亲近的,温顺的,依赖的就像,是他的。 实在太喜欢贺景了,贺景随口一句话林痕都能短暂地当成真的,然后哄自己开心,乐观的像个傻逼。 可惜幸福总是短暂的,一个视频刚播放完,忽然有人喊贺景去玩儿转盘。 林痕知道这个游戏,大少爷们蒙着眼睛扔纸飞镖,对面站着一排漂亮的Omega顺时针绕圈走,扔中谁带谁走据说,这个游戏刺激的地方就在于,很多富家Omega少爷因为好玩儿也会加入进来,至于你能不能扔中这些金苹果,就看运气了。 别去。 林痕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抓住了贺景的手。 嗯?贺景起身的动作停下,看过来。 你就在这,看会儿手机不行吗。林痕说完自己都差点笑了,说的什么话,他要是能拦住贺景,也不至于混到现在还什么都不是。但总是没记性,无论多少次,都想试试,试试留住他。 还是不甘心,哪个男人愿意看自己喜欢的人抱着别人。 果然,贺景拿开他的手,不无好笑地说:我来这儿不玩,和你看电视?林痕,有空去看看脑子吧,我怕传染。 林痕额角一跳,脾气上来,语气很冲地说:你知道他们干不干净? 这次全是苹果,哪一个不比你漂亮有意思。贺景玩味的语气让林痕听出画外音。 他一个胡同泥里滚大的混混,有什么资格评价那群锦衣玉食漂漂亮亮的小少爷干不干净。 贺景看着他眉头紧蹙的脸,忽然意识到什么,挑起眉梢,眼底闪过一抹期待,你吃醋了? 林痕胸口剧烈起伏,眼前闪过贺景和那群人挨在一起的场景,声音低哑:我脑子没病,不会吃醋。 贺景眼底闪过不满,看了看对面,还是靠回了沙发,任性又恶劣地开口,不想我去也可以,那你在这儿跟我做一次。 什么?林痕猛地看向四周,一双双眼睛裹挟着各种阴暗的不怀好意的情绪看过来,他脑袋嗡的一下,气得浑身发抖,贺景之前再混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这种话,就算他今天心情再不好,也不能 林痕瞪着他,嘴比脑子先反应过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