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还是小世面。林炤也说了,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他也不知道,只能去了看看。 说到这个,越绣宁才想起一件事询问林炤:“之前不是说,本地的官员,除了廖文超和他的亲信巩成前之外,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今天过去,是怎么回事?” 林炤摇头:“我和你知道的基本上一样多,大部分也都是猜测……我猜测,皇帝的圣旨可能快到了,廖文超这时候让我过去,其实是暗示一下本地的官员,他一直都知道的。” 越绣宁道:“是想让人觉着,他是皇上的亲信?” 林炤道:“他是皇上的亲信已经几十年了,这所有人都知道。廖文超只是想让别人知道,他早知道我……这种皇家隐秘的事情,他提前知道,必然是得到了皇上十足的信任——别忘了,给皇上办事的亲信很多,但能得到皇上十足信任的人却不多。” 顿了顿,道:“长安城是西夏进中原的必经之地,这个地方廖文超也看成是他的地盘……当然,这种想法不敢让皇上察觉,但廖文超要让本地的官员对他拜服,需要耍一些手段。这就是他的手段之一。” 越绣宁想了想,叹气:“这些人真的是每一步每一点都在算计。” 说着已经到了前院,越尚耕跟陆光涛已经出去了,也是两人出来,见他们两人站在后面等着,越尚耕也没有过来的意思。 很显然,越尚耕是看得懂眉高眼低的,到了这里,陆光涛、穆寒等人都是居臣下的,他当然不可能很显眼的跑上来像是亲眷一般的说话,将其他人都晾在后面。 有些时候,越尚耕也会看眼色。 上了车,往廖文超住的府邸而来。 这个府邸原本是巩成前的宅子,因为廖文超过来了,巩成前便将自己的府邸给腾了出来让他住,巩成前一家子去住在了别院。 估计巩成前也没想到,这一住居然就是四个多月。 到了府门口,马车停下了,廖文超亲自迎了出来,在马车下面躬身候立,林炤下车之后,便躬身请着进府门。越绣宁没下车,只听见车旁边有人外面小声的问:“这人是谁?” “哎,怎么……廖大人亲自来迎的?这人……身边的那位,是不是京城禁卫的……”窃窃私语。 “小点声!”有人低声的提醒着。 马车重新走动,拐弯之后到了侧门这边停下,越绣宁下车,就看见一个穿着云雁纹锦滚宽黛青领口对襟长褙子的,四十来岁的妇人在门口候着。 中年妇人身后站了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妇人,一个穿着大红色十样锦妆花褙子,一个穿朱红描金团花披纱长裙。 越绣宁下车,中年妇人便笑着福身道:“臣妾从三品诰命巩俞氏参见夫人。” 林炤身份尚未恢复,廖文超和巩成前与炤说话的时候可以随意一些,称呼皇长孙也无所谓,反倒表示他们的忠心,但内眷妇人这边,没有明确就是没有明确,她们就不会称呼皇长孙妃。 越绣宁虽然不是很习惯自己这个年纪就被人称呼‘夫人’,不过倒是也比突兀的称呼自己‘皇长孙妃’更自然一些。 巩夫人身后两个估计是儿媳妇,跟着福身行礼。 越绣宁过来亲手搀扶了一下巩夫人,笑着道:“巩夫人免礼。” 巩夫人直起身,笑着道:“夫人能来,真的是让鄙门蓬荜生辉。快请,来了不少的姑娘妇人,都等着一睹夫人的风采呢。” 越绣宁笑着道:“巩夫人太夸奖了。” 说着话,巩夫人请她进了院子,顺着游廊往里走,到了内院正房,进了屋子。 进院子的时候,周围站了好些的姑娘太太们,近的远的看见了,都是或福身,或点头的行礼招呼,等进了屋子,反倒没人。 正经主人出去迎客人去了,正房里的客人们便都出去迎。 越绣宁也知道这样的地方不宜四处的张望,所以跟着巩夫人一路走来并没有到处看,巩夫人也很小心的一边走一边侧身说话,避免让她觉着不适。 所以越绣宁也就没发现,自己走进了正房院之后,有个人一直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似乎不敢相信她的眼睛,等越绣宁进屋了,那人才跺着脚找人去了。 是施翠湘。 今天西夏总督寿辰,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了,只要有点想法的自然都想来,能来到这样的圈子里面,攀上了任何一个权贵,对于生意人来说当然是最好的,如虎添翼。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