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懂。 我得让他开心起来。 于是,我走到他前面。 “林总,我给你唱首歌怎么样?” “你还会唱歌?” “一点点。”我回答。 他没有在说话。我就清了清嗓子开始唱了。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一边唱,一边笨拙的跳着舞。 他可能才反应过来,我说的会唱一点点,真的就是一点点,一点也不是谦虚的说辞。 从小到大,我就会唱这首歌。 妈妈说这是爸爸教我的。他还教我唱世上只有妈妈好,小白兔乖乖…可是那些都忘记了。 当我想念爸爸时,我会唱这首歌。 那一次关在杂物室里,我唱的也是这首歌。因为当时的我特别害怕,就幻想爸爸在我身边。我就不会那么畏惧了。爸爸永远是我心中的超人。 他会在我最危难的时候出现。 林木节被我逗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那一排排牙齿又白又整齐。 估计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幼稚。竟然唱五岁小朋友都会唱的歌。 为什么他的眼睛里总闪现着让我特别想要追寻的东西。他的眼睛,眉毛,就像在我梦里反复多次出现过一样。 我们明明很陌生,却又很熟悉。 他很像一个人。可是我却想不起来他究竟像谁? “林总,你看薰衣草,漫山遍野仿佛要延伸到天涯海角似的。” 他望向那一片薰衣草。 刚刚出现的好心情,突然又消失了。他脸上的表情变的沉重。 “紫色。”他说。声音很轻,就像喃喃自语。 “薰衣草不就是紫色的吗?” “我妈妈生前最喜欢紫色,如果她看到这么多紫色,不知道有多开心。” “林总,难道你的妈妈去世了?” “是。”他点头。 他想起了妈妈。 他和我同病相怜。 我没有了爸爸,他没有了妈妈。 不该提起这么悲伤的事情,这么美的花不是用来回忆不好的事情的。 “那我们就祝愿她在天堂能有一座布满薰衣草的房子,连家具都是薰衣草做的,穿着薰衣草做的衣服,坐着薰衣草做的椅子,躺在薰衣草做的床上,吃着薰衣草做的饭菜,连梦都会像薰衣草一样。就像童话世界里最美的王国。”我对他说道。 他苦涩的笑了。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我名字的由来。 我的名字是爸爸起的,黄是他遗传给我的姓,珈本来是释迦牟尼的迦,因为他的手误被写成了另一个迦。蓝在五行中是吉。也代表着一种希望。他一直都在保佑我一生平安,却没能保佑他平安看到我成年时的模样。 他去世了。 但他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能想象到在我五岁时和爸爸一起唱这首歌的画面。我们一起笑着奔跑,一起去街市上游玩。他拉着我的小手,对我宠溺的笑。当我走累了,他便背起我。我趴在他的后背上,笑得很甜。 那些记忆突然润湿了我的眼眶。 如果他还在,我将是多幸福的人啊。 可是他去世了。 而黄珈蓝这个名字将伴随我的一生。我的一生都逃不开对他无尽的怀念。 我想他了。可是他再也回不来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