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然见秦瑾瑜如此爽快,也直接提起,自己这行人也是多有伤患,不能走的太远,可能会去隔壁县养好了伤再走。到时,会让人护送郎中跟上他们一行的。 秦瑾瑜见玉然如此说,一挑眉道:“你们一行养伤恐需不少时日,说不定到时我等都已走出好远,如何跟上?” 玉然抿嘴一笑,目光清朗看向秦瑾瑜道:“大人恐怕也不会走太远,想来大约也会在此附近盘桓一段时日的,是以到时这郎中必定能赶上大人的。” 秦瑾瑜听得玉然如此说,目光一闪,真是意外,看来眼前之人已是猜到他此行的目的了。心思缜密灵巧,很是难得,看来,这李明定这个草包能如此快的转变,与眼前之人是大有关系的。 遂也不多话,看着玉然定定一笑,又对明定一颔首,告辞而去。 玉然让苍鹭过来扶起明定回房,回得房间,跟苍鹭两个小心的将明定扶到床上趴好,明定脸色郁郁,玉然还道他背痛难忍,忙忙得让苍鹭去请秦大人的郎中过来。 这边说到郎中,想到还有好几个伤患,怕一个郎中不够,又让杨嬷嬷再去请个当地郎中来,多许高价,明日随着一起去邻县。 这边,玉然打开秦瑾瑜送来的‘程仪’,映入眼帘的是厚厚的一沓银票,玉然数了数,好大手笔,整整五千两银子。 玉然看到这么多银子吓了一跳,说道:“给这么多,会不会太多了点儿?”明定生气的回道:“这才多少,这次我们因他损了这么多人口,财务,再多给点儿也是应当的。” 玉然听得,也确实是应该的,但还是有点窃喜又有点惶恐,明定见她这两眼放光的样子,嗤道:“切,真没出息,这么点银子就让你这样了。”玉然回嗤道:“这么点儿银子?想当年,你下聘礼时也只给了三千两银子。” 明定一听,无话可说,良久,才悻悻道:“日后我必会挣比这个多十倍的银子。”说到这儿,明定握着玉然的手难得认真的道:“你信我,他日我必定让你上好日子的。不会让你受苦的。” 玉然也不想打击过度,以免生了反意,遂也回握道:“嗯,我信你,到时啊,我要衣裳天天不重样,首饰天天换一套。所以啊,你得加把劲儿了,日后就看你的了。” 明定听得高兴外,又难免有点儿心虚,不过,输人不输阵,还是勉力应承了,玉然看他那纠结的样儿,心中暗笑。 两人正在进行着这毫无营养的对话,门外苍鹭扬声道:“爷,奶奶,大夫来了。”玉然道:“请进!” 那郎中看过明定,又给脱掉明定的衣衫,给他换背上的伤药。只见渗透了很多血迹的布条已牢牢的沾在明定的肌肤上,郎中往下撕扯时,明定痛的只抽抽,玉然看得也是浑身肉都麻了。 见沾的实在太紧,饶是这郎中已是很小心,但还是有地方扯出了血。玉然看得忍不住道:“可否用茶水稍稍沾湿再行撕下?”郎中一想,这主意也行,遂命苍鹭拿过热茶沾湿。 布条撕下,玉然一看那背上赫然两条长长的刀伤,一左一右,一边一条。看到那血肉翻出来的样子,玉然有点心颤,想着那郎中昨日说,只是皮肉伤无大碍,心中存疑,抖抖得问那郎中道:“敢问先生,我家夫君这伤真得无碍么?” 那郎中一听,有人竟然质疑他,顿时吹胡子瞪眼道:“老夫说无碍,就无碍,怎么?还信不过老夫不成。” 玉然赶紧陪不是,想着高人大是有脾气的,看这位的脾气,想来真是位高人?虽心中存疑,但还是放心了不少。 这郎中换完伤药,又拿过丸药让明定服下,就要离去。见他如此高人模样,玉然也不敢给赏,想着秦大人答应他跟自己走,但不知他做何想呢? 遂惴惴的问了出来,那郎中,鼻子一哼,一挥袖子道:“那小子都已经答应你了,我还能说不去么?” 听得这郎中叫秦瑾瑜小子,玉然顿悟,面前之人看来真不是普通郎中了,忙深深一福道:“劳大夫屈尊来给外子看伤,日后我们也许会在一起耽搁一些时日,还未请教先生尊姓?” 那郎中看了玉然一眼,捻着胡子骄矜道:“老夫姓秦。”听完玉然还未说话,一旁的杨嬷嬷已是出声道:“先生想来就是能医死人骨的秦思佗秦半仙了?” 那秦思佗见杨嬷嬷知道自己,一渺她,随即轻咳一身:“正是老夫。”遂双手背后,昂首而去。 见这骄傲的秦大夫出去,玉然才问道:“怎么,他很有名气?”明定听道,鼻子哼了声:“他都被称为半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