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独居甚好。” “反正还有空房间,肯定是一个人住好啊。” 校舍每间每月收取一钱租金,环境清幽,还能随时借阅,不少家境殷实的学子,都会选择住在校舍。 不过学院统共不过百多学子,家境尚可者也不知十之一二。有些从他镇来到县学求学的学子,负担不起单人校舍,又无处可去,就结伴互相分担租钱,一室住上二三人,虽略显得拥挤些,但也不失为一种好法子。 因此不少人一听说有新人来,都很是激动。但一看到季唯这样健壮威武的身板,这股子激动都瞬间萎靡了下去。 学子争吵乃是常事,若是对方壮于自己数倍,吵不过动手可如何是好?是以无人愿意与这样的人结伴同处一室。 “请问下‘绿竹’是哪间?”季唯像是没看到似的,站在一桌子聊天突然停下来的学子身边,面带微笑地问道。 “绿、绿竹啊,就在那边左数第三间。”文弱些的学子打了个激灵,指着左边那栋木屋说道。 “谢了。” 每间校舍都各自有其名字,季唯站在绿竹前,把钥匙从信封里倒出来,打开门,一股许久没见光的霉味迎面扑来。 他挥了挥手,驱散这股味道,进屋开窗通风,拿布把床擦了一遍,铺好被褥,转身被门口挤满的脑袋吓了一跳。 “不知道兄台如何称呼?”徐垚不屑地看了眼身边缩头的同窗,拨开人堆,昂首挺胸地走进屋子。 “季唯。” “季兄好——什么!你就是那个季唯!?” 徐垚平静的尾调顿时劈裂,诧异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你你你你你真的是那个印在明镜台上的季唯?做月饼那个?” 压根没把自己当成名人的季唯,后知后觉地哦了声,点头道:“对啊,应该没有第二个季唯了吧。” 徐垚晕乎乎地愣在那,突然转身撞开挡在他路上的人,跑到空地上,两手做成喇叭状高喊:“季唯——卖月饼那个季唯——来我们了——” “那个……”季唯捂住额头,有些头疼。 徐垚喊话的效果立竿见影,只听到几声砰砰砰开门的声音,还有楼上蹬蹬蹬传来的跑步声,四周都有人高喊着,要来见一见这个神通广大的季唯。 没多久,门口就挤满了十几二十个人,年轻的脸庞上写满了兴奋激动与好奇。 “哎哟就是这人啊!” “长得跟我想象中不大一样嘞。” “好高好壮,以后搬东西麻烦他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不知道他有没带月饼,好想吃吃看。” 林泰原先在屋里睡觉,被这阵骚乱吵得一肚子火,冲出屋就看到隔壁站了一堆人,他不解的勾住徐垚的肩膀,把他拉到边上清净地,问他发生了什么。 “你还不知道吗?那个卖月饼的季唯,搬到隔壁绿竹来了,就跟你隔了一间房啊!”徐垚兴奋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