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进门就看到两人靠的很近,从他这个角度来看,阿秋几乎贴到季唯身上。 他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咬着唇呐呐站在原地,觉得眼睛涩涩的,有些难受。 季唯比阿秋高,越过他头顶看到柳意绵站在门口,低着脑袋垂头丧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喊了他一声,才把他叫过来。 “你觉着什么?话怎么说了一半?” 柳意绵一靠近,阿秋很自觉退后了一步,拉开了与季唯之间的距离。 “家里碗筷不多,可以添些。”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只剩嗫嚅,明明距离不到一丈,季唯却听不清柳意绵说的话。 他挑了下眉,“大点声,听不清。” 阿秋有时就挺看不上柳意绵这幅样子,还没和人说话脸先红了,说起话底气不足声音又小,这不是纯粹让人看不起他们哥儿么。 看柳意绵还在那不知扭捏什么,他干脆替他答了,“他说家里碗筷少了,可以添点儿。” “多大点事儿啊,你那不是有钱。家里缺什么,自个儿买就是了,没必要都和我说。”季唯无所谓道。 手里的瓦罐摇晃了一刻多钟,差不多到了时候。 季唯打开盖子,将瓦罐里的羊乳倒在瓦盆里。 被过度摇晃的羊乳很粘稠,倒在盆里的模样显然是油脂分离。面儿上一层脂状物,呈淡黄.色,满满盖在液体上。 这就是最原始的新鲜奶油。 季唯把羊奶油装入小碗,又如法炮制,把另一瓦罐的羊乳提炼出奶油后,两碗一起镇在井里。 他的做法甚是奇特,不管是阿秋还是柳意绵都不曾见过,问他又问不出个所以然,就只能眼巴巴地在一旁看。 等他全做完了,就开始催柳意绵。阿秋自个儿觉得碍事,也不等他们开口,就先提出要回家,临走时把季唯天花乱坠一顿夸,听得一旁杵着的柳意绵心里头发紧,想起他不久前明明那样说季唯,就堵得慌。 但他是个文静的人,不喜欢背后嚼舌根。就只默默地看着阿秋走了,然后默默地跟着季唯出了门。 两人上街,柳意绵也还沉浸在先前的情绪里头,一路上沉默的过分。就算是他性子沉静,走了半天,一句话也不说那也过于反常了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