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宁回过神来,后退了两步,道:“太后放心,您的身子一切正常,只是压力太大,导致郁结于心,所以有沉重昏厥之感,只需要细心调理即可,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没有将中毒的事说出来,这里面肯定有蹊跷,她得找机会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若直接说出来,她便失去了主动权。 太后听了这话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有你这句话哀家就放心了,往后哀家的身子就都由你来调理吧。” “是,我必定尽心竭力。” 此时的另一边,夜阑正陪着子桑冉在御花园里散步。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子桑冉遣散了其它的宫人,只带着夜阑一个,且越走越偏,直到周围再没一个人。 “已经入夏了,御花园里的花都换了一批,我从未去过东洲,不知你们东洲的花比起我们子桑国,可有什么不同?”子桑冉问道。 夜阑的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道:“哪里的花都是一样的,各有各的美,与其赏花,倒不如赏人。” “哦?那子桑国的人与东洲可有什么不同?” 夜阑道:“子桑国四面环水,水是最养人的,瞧着自然也比东洲要动人些。” 子桑冉听到这话笑了起来:“我知道容姑娘为什么这般重视你了,你不光武功高强,说话也好听,我喜欢与你说话。” “并非我说话好听,只是公主殿下娇弱似水,为了让公主高兴,自然得挑着好听的说。” “那你平时跟容姑娘在一起,也是故意挑着好听的说?你这般可就有些虚伪了。” 夜阑笑了笑:“我只是一个奴才,怎样让主子高兴就怎样做,这不叫虚伪,叫细致入微,当然,若对方是我喜欢的,那我所说的所有好听的话就都发自肺腑,更没有虚伪一说了。” 子桑冉眉头轻挑,意味不明地弯起双眼:“是吗?真希望有一天你也能对我说出发自肺腑的话来。” “公主殿下尊贵无比,又国色天香,会有那么一天的。” 夜阑意味深长地笑着,在对方不注意的时候,手掌轻轻朝对方的脖颈处扫过,紧接着子桑冉的脖颈处出现了一个闪着暗光的黑色印记,片刻后,那印记又消失了。 晚上,夜阑坐在桌前,手里正描绘着一张图。 南荣宁靠在一旁瞥着他:“已经一个时辰了,你可弄好了?” 夜阑停笔,将图递给对方,道:“这是我绘出的路径图,我在她身上种了暗印,方便了解她时刻的动向,最近她去过的地方就在我所标出的点上,如果我的猜测没错,那天晚上出现的刺客,就藏着这其中。” “你确定子桑冉真的同那些刺客有接触?”南荣宁问。 “据你所说,那天的刺客表面上是冲着子桑冉去的,实际上的目标却是你,可你刚到子桑国不久,并没有树敌,那么那些刺客就只能是用来试探你的,整个子桑国,有必要试探你的,只有皇室。” “子桑冉会凑巧将你带去游会,必定知晓刺客的事,而现在你进了宫,她有很大几率会再次接触那些刺客,即便她不会亲自接触,也一定靠近过他们所在的地方,只要将这些地方依次探过,便能知晓他们的藏身之处。” 南荣宁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子桑冉最近可同你说了些什么?” 夜阑笑了笑:“她似乎有意想把我从你身边抢走。” “哦?”南荣宁意味深长地眯了眯双眼。 夜阑道:“她见识过我的武功,便想将我招揽过去,这些天她对我的态度明显亲近了些。” “她倒是挺有眼光。” “眼光是不错,脑子就不怎么好了,她对自己太有自信,也太轻敌了。” 他们两人中,到底是谁在试探谁,可说不好。 …… 接下来的三天里,南荣宁和夜阑分头行动,将图上所标注的地方一一探了个遍,可最后什么也没发现。 现在唯一剩下还没探过的地方,就只剩下太后寝宫了。 太后平时就待在寝宫,哪里也不会去,夜阑自然无法靠近,于是这活儿只能落在南荣宁身上。 正好这天她来给太后送药,便趁机在里头放了些迷香。 迷香的效果来得很快,没一会儿太后就睡去了,寝宫里的宫人都被提前遣走,现在她可以随意活动。 “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