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她的讽刺与折辱里。 等她捡完要提起内裤穿上时,河劲伸手再度挥开了她手里的衣物,就要她如此什么也不穿的站在他面前。 他抓着她的手腕,举在空中,脸上冰冷的神情将他内心藏得严丝合缝。 “多少钱?”他问她。 蓝蝴蝶讪笑,还能摆出两分谈笑风生:“河先生指一夜?” 后又咧唇笑一声:“我要价便宜,河先生肯定看着给就行。” 河劲皱眉。 抓着她手腕的力度似能当场折断。 “河先生现在做还是再约时间?” 她试图将手抽出来,但未果。 蓝蝴蝶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 “河先生?” 河劲听不得她这么叫。 但脱口却是几乎毫不相关的训斥:“闭嘴。” “这么喜欢卖?” * 蓝蝴蝶亦不知如今的河劲宣泄暴躁能有多肆意。 任她多了解眼前人一分,也不至于还能说出不怕死的假笑话,“干一行爱一样。” 河劲那口气是在这一瞬间哽住胸腔的,动作之快蓝蝴蝶甚至还没来得及看到他闭眼,整个人已经被他甩出去。 不知是她太轻的缘故,还是他力气太大,她恍惚间有了失重感,还没清晰辨清这感受,耳边崩裂出碎瓷声,刺破耳膜,蜂拥似地灌满耳朵。 大脑都被塞成了空白一刹。 紧接着是切肤的痛。 从疼痛中缓神的这几秒间,河劲终于忍不住怒,骂她贱。只一个字。 但比起此时被瓷片扎破的肌肤,河劲的恶劣言语对她的中伤等同于零。 蓝蝴蝶赤裸着摔躺在一片瓷片中央,背后传来剧烈的疼痛,却又找不到具体的痛点。 她撞倒的是河劲花了五百万美金拍下的唐代藏品。 她痛得整张小脸扭曲到一起,河劲冷眼旁观着她,曲单膝蹲下将她此时真实的脸庞看进眼里。 他还有气,但有的商量。 在河家的生意场上,有他愿意商量的事儿已经不多了。 眼下,他不觉是破裂,只是想这么做便做了。 他没打算立刻伸出援手,因为在此之前他要她的表态。是他满意的那个才行。 “跟我。”河劲沉声开口,没有在谈判的口吻,因为他笃定的认为她绝不会有更好的选择。 “钱想要多少,我付。” 话音刚落。 河劲被她身下洇出的殷红血液怔住,那条血线宽且分散多条,不断往外延长。 河劲皱眉,当即伸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手心刚贴上去就被沾湿了一片,拿出一看全染上腥红的液体,又黏又腥。 他这才看清,她的后背下压着一条长长的锋利瓷片切面,此时她的背后已是血肉模糊。 他将人抱起,身上的外套脱下罩住她,放声大喊了管家叫医生来,后又觉太慢,改了主意让备车。 怀里的人太轻,好似生命跟着血液一起往外流失掉了。 蓝蝴蝶的所有感官都集中在背部上,那股生生撕扯开血肉的滋味,跟自杀未遂带来的痛一样鲜明,汹涌。 可她还有浅淡的意识,在被痛完全吞噬意志前听到了河劲的话。 昏迷之前,她回答他,“我不。” 虚弱但坚定。 如一年多前那个混乱淫糜的夜晚,她在他耳边说话时,一模一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