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说着玩笑话,陆夙手上的动作也没停过,她谨慎的翻看这里的东西,时停说的是真的,这里面没有监控,扫描没有异常。 同样也不具有拥有价值的东西。 书架上摆放的杂志和泛黄的书本,都是几十年前的旧籍,写的也是稀松平常的无聊事,能看见从前的日子是如何的没有波澜。 ……12个小时,真要是睡过去,我怕是不用醒了。 找来找去,唯一称得上发现的居然还是那个抽屉里未开封的整盒避孕套,只有它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陆夙看一眼还倒在地上的陆念渝,保险起见于是绕开他出了门。 走廊还是那条走廊,一眼望不到头,无论左右前后,看不见一个人出现。她翻出一枚硬币抛起,花面向上,原路返回去找林木深。 没了时停在旁边,痛苦的嘶叫哭嚎听的人头皮发麻,多待一会儿都能神经衰弱。 她淡定的往前走,对这些声音无视到底。 “姐姐?小姐姐?看看我嘛~” 有个声音在里面格格不入,陆夙停下脚转头去看,那人脸贴着玻璃,眨着大眼睛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对着她撒娇。 雌雄莫辨的声音,乍一听是女声,却又沙哑,离肩差一些的半长头发散在那里,透着一丝很久没打理的杂乱,也像是不在意般的慵懒。 “这位好心又好看的姐姐,能不能放我出去呀?我只是想偷点东西吃,可也不想吃牢饭啊。” “求求你了,在这儿一点隐私都没有,连觉都睡不好~他们叫的可难听了,人家睡午觉,他们哭丧;人家吃晚饭,他们杀猪;你看看,黑眼圈都出来了~”他手指在眼下比划,另一只手抠着玻璃,像是着急,一大串下来,反倒明确了男性的身份。 “我可救不了你。”陆夙留下一句话抬脚就要走。 “回来!你们这群搞人体实验的疯子,放老子出去!!” 她站定再次看向他,这人又乖巧的看着她,无辜的模样仿佛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 陆夙看了他一会儿,翘起嘴角笑了下,只一转头,便又听见那人的喊声。 “时停这个疯女人要拉着所有人一起死!她在人类身体里埋炸弹,你要是被治过,就会一起完蛋!!” 她不再回头,若无其事的往前走,那人也不再叫喊,在陆夙看不见的地方,贴着玻璃死死盯着她的背影,像一个精神状态不稳定的病人般疯癫,但除了眼神,又是安静沉默的。 他的话埋下了怀疑,而陆夙沉下心辨别这些哭嚎声中含带的信息时,又有不少东西都做了佐证。 “我想活下去,我不想被炸死!” “救救我!” “恶魔!恶魔!!!” …… 这些声音此起彼伏,无不含着浓烈的恨意,陆夙走在中间,脚步放得很慢,玻璃被撞击的响动沉闷,不用去看,都能感觉到惨烈。 他们在躁动,她清晰的明白,他们想扑上来把自己撕成碎片,血肉会被分食一空。 即便埋在里面的是机械零件也一样,沉昼的血被她吸收,时刻散发着吸引他们的气息,那种被觊觎的威胁信号萦绕在她身边。 陆夙从那些声音里听到了一句不一样的。 “……救救他,请你,救救他…”这句话的主人很虚弱,但不知道从哪里来。 她花了近一个小时走到与林木深分别的地方,他靠着玻璃坐在地上,背对着里面的人,头压的很低。 “陆小姐……你那时说的,是真的吗?我想听实话。”他捂着嘴身体蜷缩起来。 “……是一句,确定的实话。” 陆夙蹲到他面前,闻到了血腥味:“我不能保证不会受伤,但他们会活着,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你应该担心自己,你的处境比他们糟糕。” “那…我就放心了。” 林木深摸索着站起来,始终不肯回头,他嘴唇被咬破了,往外渗着血,双腿在打颤,向前一步都看着极为艰难。 “他死了。” “……是我杀了他,我也成了…成了杀人犯。”他眼神死寂,却闪躲不敢看面前这个人。 他那时说的话,在现在显得极为可笑。 “我也是疯子……我跟他们没什么两样,没有。”林木深的每个字都在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