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块皮肤都要被擦破了,连忙挣扎着晃了晃手腕,“我在上面画了些阵法,刚好可以帮我把煞气聚拢在体内不散出去,副作用就是也会吸引别的煞气。” “你知道你自己还有几年可活?”沈晏欢在听到她的解释后并没有,反而更加生气了。 嵇安安不是很清楚沈晏欢生气的点,于是直接真心实意地问了出来:“你不是很希望杀了我替师门除害吗?我自寻死路难道你不应该开心吗?” 在她的记忆里,他们分明一直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沈晏欢不出声了,嵇安安看着他脸色几秒钟内就跟打翻了调色盘一样翻了好几遭。 最后,他的声音放的很轻,嵇安安若是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嵇安安,我就不该管你。” …… 一叶障目本就是凭借着依附物才能施展出来的本领,宋予平在木雕被砸碎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过来。 然后就一直处于这样迷茫的状态。 嵇安安非常理解,好大一个老婆说没就没,这事儿搁在谁身上谁都受不了。 宋予平迷茫了半晌才吞了吞吐沫,开口道:“我分明记得,我当初就只买了一个根雕回家里。” 他对根雕这个东西根本不懂行,当时在外地旅游,看着这个根雕雕的巧,图一时新鲜就买了回来。 什么时候家里的根雕这么多了? 嵇安安是修者,记忆比一般人类好些,现在正在帮宋予平回忆着他刚才做过的事情,她指着那一溜根雕,说到:“这是珍珍,这是花花……” “别说了!”宋予平烦躁地揪自己的头发,“怎么会这样?我怎么还会给根雕取名字?” “看开点,往好处想,或许你并没有不孕不育,她还给你生了很多崽子。”嵇安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宋予平看着眼前那一圈密密麻麻的木雕,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显然是根本没有被安慰到。 嵇安安试探了一下宋予平的鼻息,确定他只是因为受到刺激而昏睡过去,很快就能醒过来就没有管他。 转过头将电话打给了宋平丞。 宋平丞身处此界,却并不清楚此界的事情,嵇安安并没有详细地描述过程,只是粗略地说了说他叔叔被骗了,实际上没有妻子这个情况。 宋平丞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没有吗?” 他早就觉得自己的这位表叔看上去就不像是能找到老婆的样子,后来听说他找到了,他还为他高兴了好一阵子。 原来老婆也能是假的。 这年头,仙人跳真可怕。 不怪宋平丞乱想,在他有限的知识里,能凭空多出来老婆的骗局,应该也就只有仙人跳了。 嵇安安挂了电话,静静等待着宋予平醒来。 宋予平早就睁开了眼睛,正放空看着天花板,看上去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他原本是一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今天发生的这一切显然颠覆了他的信仰。 他想洗脑自己忘记这一切,可是那根雕还在那摆着,被刨成两半的还在流血,怎么看怎么邪门。 嵇安安隔着虚空指了指这个根雕,问宋予平: “这根雕你在哪买的?” “好像是去一个小镇买的。“事情过了太久,宋予平不大能想起来,他思考了好久,这才不确定地开口道, “好像是定那什么来着,定迁。” 又是定迁。 和之前领导说的地点一样都,很难不让嵇安安产生联想。 一叶障目不过是个不成斤两的小伎俩,对于赵丕邱这个貔恘来说一方面是出于他自己从不免费给人帮忙的原则,另一方面或者就是在向嵇安安传达什么信息。 嵇安安拨弄着手腕的红绳,仔细琢磨起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 “你刚才说那狐骚味是什么意思?”嵇安安忽然想起沈晏欢一进门就在抱怨的东西,问道。 沈晏欢冷哼一声,将头转到了另一边。 什么毛病? …… 虽然和宋予平的初衷不符,但毕竟是嵇安安他们解决了这一整桩事情,宋予平非常感激,并且把他们都量化成了金钱。 用宋予平的话来说,就是他除了钱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希望嵇安安不要嫌弃。 现在有钱人都爱这样说话吗?连钱都没有的嵇安安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不过替人办事拿酬劳理所应当,嵇安安也不和他客气。 刚出宋予平家的家门,还未走几步路,嵇安安他们就被几个穿着制度的警察拦住了。 “刚才接到举报,有人说你涉嫌诈骗,跟我们走一趟吧。” 作者有话说: 注1:李时珍的《濒湖脉学》描述喜脉:滑脉如珠替替然,往来流利却还前,莫将滑数为同类,数脉惟看至数闲。滑则如珠。数则六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