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街门口除了沈晏欢就剩下两个人。 一个小和尚,一个小道士。 小和尚还在念经。 就连嵇安安赶来的时候都有些疑惑:“你们在干啥?” “他们想进去。”那和尚顾着念经没时间说话,还是小青年替他开了口,“我劝过了,他们不听。” “所以你就把和尚叫来了?”嵇安安一时失语,她找不到他的逻辑在哪里。 “我不擅长做这个。”小青年很认真的和嵇安安解释,“我这人擅长看相,不擅长超度,所以叫了朋友来,他比较热心。” 刚好前脚进去,后脚直接被超度,也省得去地府还得排队。 “善哉,众生苦厄,这都是贫僧应当做的。”那和尚双手合十,理直气壮地接受了小青年的夸赞。 嵇安安都被气乐了:“你俩把他们打晕了扔出去不就完了?” “阿弥陀佛,贫僧柔弱。”小和尚双手合十,认真地说。 “师父不让我对普通人滥用武力。”小青年理直气壮。 看着他们两个这幅样子嵇安安就头疼,她捂住额头,摆了摆手:“那你的嘴也别到处乱说话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后要记得吸取教训。” 小青年能惹的祸嵇安安不用听都知道,全赖在他一张嘴上。 这小道士自称‘神算子’,也是他们的老街坊了,为人踏实热心,什么事都肯干,就一个坏毛病,热爱算命。 这也是他不遭人待见的原因。 主要是他算命不算好事只算坏事,还要了命的灵,逢人便说一句你有血光之灾,这谁遭得住?所以久而久之,街坊邻居们看见他穿一身道士服都得绕道。 “我不过是想提醒她一句,我看见这位女士身上一股煞气。”神算子看起来十分委屈,他悄悄的看了一眼嵇安安,说:“而且,我在回来的路上碰见的人不只她一个,各个煞气缠身,远看上去就跟您一样。”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是说您不好的意思,您身上煞气是我见过最浓最可怕的。他们都和您无法比。” 那不是废话,煞气能有嵇安安这么重的,现在坟头草都有两米高了。 嵇安安揉了揉眉心,她是煞气的宿体,对煞气最为了解。 这玩意儿难消的很,一旦缠身如蛆附骨,如影随形,若是沾染久了,除非身死,没有别的法子能够摆脱。 如果真有普通人大范围染上煞气的案例,那事情可就真的大了。 …… 兴陵的煞气一直由嵇安安管着,并没有出过什么岔子。 既然问题不是出在兴陵这里,那就可能是其他分区出了问题。嵇安安思考良久,决定走一趟总部。 最近快立春了,那条蛇也要醒了,她不担心兴陵到时候会没人看家。 看到嵇安安收拾行李的沈晏欢提出了要求:“我和你一起。” 出乎他意料的是,嵇安安很爽快就答应了,并没有对他的要求提出什么异义。 还以为嵇安安又要耍什么阴谋的沈晏欢默默谴责了一下自己的险恶用心。 …… 嵇安安当然有自己的打算,她去总部汇报情况是一方面目的,另一方面,也希望顺带着能把这破狐狸还回去。 总部在北京,从兴陵到那里要坐一天半的火车。 加上走程序,来回至少得花上一个星期。 不交代是不行的。 嵇安安在走之前特意拜访了小年轻。 她一走,所有事物都得落在他身上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