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自己多久的笑话? 沈晏欢居高临下地盯着嵇安安,实在不清楚刚才自己为什么要为这种女人难过。 可能是因为嵇安安快要死了,他惜才。 他捏着那把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洗净的断剑,站在嵇安安的床头等她醒来,然后阴森森的开口道: “嵇安安,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 嵇安安往后缩了缩脖子。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沈晏欢的第一反应永远都是心虚。 明明断的是她的剑,身为她的宿敌,他应当高兴。 于是她抬起眼笑了笑:“如你所见,我弄断了一把剑。” 底裤都被宿敌扒出来了,她不想看到狐狸奚落她的样子,只得硬着头皮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在哪找到的?埋回去吧。” 沈晏欢低吸了一口气,手里的剑差点插在嵇安安脸上。 就不该跟嵇安安说话。 沈晏欢不断提醒自己面前的是病人、病人,这才抑制住了把嵇安安拖出去暴打的冲动。 屋子里的炉火开的很旺,嵇安安还裹着厚厚的棉被,看上去很是楚楚可怜,白泽开的药煎好了就在放在桌上,他临走前交代过必须要趁热喝完,最好能自己亲手或者嘴对嘴喂她。 虽然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讲究,但是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 沈晏欢叹了一口气,勉强作出一副和蔼的样子,将桌上的药碗端了起来,用勺子舀了一小勺,吹温了送到嵇安安面前:“先喝药吧。” 嵇安安睁大眼睛,甚至顾不上虚弱,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一下子往后躲老远,还不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 沈晏欢的手悬在空中:? 实在是不能怪嵇安安她多心,沈晏欢现在这幅模样,还有他们两个人的仇敌关系作为背景,实在是不得不让嵇安安多想。 电视机还开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部老电视剧,讲的是潘金莲和西门庆的故事,潘金莲捧着一碗药,款款走到还在病榻上的武大郎面前,巧笑嫣然:“大郎,喝药了。” 沈晏欢砰地一声关掉了电视,转头看向嵇安安。 嵇安安无辜地望着他。 “你过来,白泽煎的药,我喂你喝掉。”沈晏欢捏着额角,试图劝说嵇安安滚回来。 嵇安安蹲在在角落疯狂摇头。 沈晏欢看着她光着的脚,还有单薄的衣料,默默卷起被子,二话不说,直接兜头罩了过去。 剑修哪怕不用剑使的也是剑招,比如沈晏欢这回使的就是宗门的招式,开山见月。 被子还未落下,嵇安安直接一个扭身,以一个刁钻的角度避开了沈晏欢的攻击范围。 嵇安安和沈晏欢师出同门,也各自领悟了属于自己的剑道,但是宗门基础招式对他们来说就像是本能,早就镌刻在了灵魂里。 或许在外人看起来有些诡异,但是他们的确打得不可开交。 没有刀光剑影,甚至没用剑气,只有柔软的枕头被套,却硬生生给沈晏欢一种回到过去二人天天争第一的错觉。 那个时候小狐狸还只是一只刚刚踏入修行之途的刚化形的狐狸,他一整天,不是被嵇安安打哭就是自己打哭嵇安安,相互打来打去,最后成了宿敌。 小时候的回忆走马观花一闪而过,沈晏欢眯了眯眼睛,他的目的其实并不是想和嵇安安比试,而是在试探嵇安安的还记得多少。 事实证明,嵇安安记的非常牢固,她的剑心澄明,一丝疑虑毁坏过的痕迹都没有。 我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沈晏欢冷笑了一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