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从座位上站起,白隆玛吓了一跳。 “学神!你干嘛!吓死我了!” “那个人……是景希归的学生。”她在之前景希归的照片档案库里见过。 “那又怎么了?大家都喜欢景希归,他这么难过也正常。” “可是……他手里那把小刀我觉得有点可疑……” “啊?小刀?卧槽!” 白隆玛顺势就朝那个踉踉跄跄的人影望去,他走得缓慢又沉重,追上实在很简单。 他灵机一动就从萤石里取出来碘酒和药膏,问他要不要擦点东西,免得毁了脸。这些医疗用品本来是留给孙悟空做后备资源,没想到现在这里用上。 男生有些意外,颤颤巍巍地摆手说不用。 白隆玛一如既往地发挥死皮赖脸神功,把着他就带他到操场边上的椅子上坐下,给他开始擦药。不知道的,或许还以为这是一对情侣。 孙悟空慢慢走来,刻意不去打扰他们。白隆玛已经不再是最开始那个只会摆阔的白隆玛了,有些东西,由他来开口,或许更加合适。 她漫不经心地走过去,戴上帽子就开始压腿,仿佛只是来操场锻炼一般。 白隆玛轻轻地给他擦起药水,余光瞥到孙悟空就心领神会,顿时暗喜。他给他擦完药,就坐在他身边,漫不经心地开始聊天。 “今天天气可好,你也出来走走?” 男生不答,他就接着不厌其烦地唱起独角戏。 “你刚刚在想什么啊?这要是不擦药,感染了不得烂脸?” “谢谢。” 他语调轻盈温和,与白隆玛的狷气形成强烈的反差。肯回答就说明不抗拒交流,白隆玛对自己的社交能力充满信心,花孔雀想要招揽一颗人心还不简单? 他很快就将满身的放浪收起,尽量维持着最体点贴切的笑意,宛若一个善解人意的陌生同学。孙悟空每次看到他这样,都觉得他比起公务员更适合当演员。 当然,这是混迹欢乐场的看家本领也说不定,毕竟,常娥也尤其擅长看似真挚的伪装。 “你有心事?” 白隆玛温润地开口,男生依旧闭口不答。 “跟手上这把刀有关?我看你看了它很久了。” “是你很重要的东西?” 他依依不舍地追问着,尽量不去引起他的反感。在他的悉心陪伴下,那人欲言又止。谁想,嘴唇颤抖了半天,竟然是准备起身离开!孙悟空见状,赶紧上来堵住他。 “景希归,你认识吧?” 她这一句提问让他顿住了脚步,他下意识就摇头逃跑,可是怎么又会比孙悟空跑得快。她几步跳跃就钳住他的手腕,好像一个强势大姐大,逼得他进退两难。 “你手上这东西,跟他有关,对么?” 对于那些封闭内心的人,开门见山、直来直往,有时候会更有效果。她看见眼前这人神色慌张凝滞,惶恐中尤有怯懦,躲避的姿态太过明显,俨然心里有鬼。 “你跑也没关系,你把刀交出来就行。” “我凭什么给你!” “你给我,或者我自己拿。没有别的选项。” 她语调清平,不留任何商量的余地。 可惜这人始终不肯配合,她很快取出警方的证明,眼前挣扎的人看见那证明之后不可置信地摇摇头,手里还死死攥住那柄银质小刀就要跑。 孙悟空对着他膝盖窝就踹了一脚,他直接向前跌下,刚刚才把脸上的伤处理完,现在膝盖又擦破了皮。而等到他回神时,紧攥的手已经松开,坠落的小刀被她从空中接下。 他扑上前就要去抢,又被孙悟空转手一推,推向两叁步外,一点也靠近不得。几次叁番地下来,他终于认定,自己没有半点机会拿到那柄小刀,叹气认命。 “你们想要做什么?” “很简单,聊聊天。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他阴翳的眼睛里闪过许多不确定,孙悟空手里有他想要拿回来的东西,是景老师留给他的唯一一件东西,心里是万般的舍不得与不情愿,最后也只能妥协。 “……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