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门坐进去,看到驾驶位上的衣服,静默无言。 他干坐了一会,给柳河打了电话。 柳河过来交了罚款,然后载着洪佑森回bly。 路上,洪佑森问柳河:“她联系过你吗?” “没。”柳河半开车窗,叼着烟道,“中午的时候跟我说要我稳住那伙猛男,她要给你买衣服。” 洪佑森转头,看到后座上放着一个口袋。他拿出来,翻出里面的衣服。柳河余光瞥见,笑着说:“怎么弄个粉的啊。” 洪佑森没说话,柳河看他脸色,安慰道:“没事,那丫头经常抽风,指不定上哪去了,别担心。” “车里有股气味。” “什么味?” “那个男人的味道。” “……” 他见过他,他清楚地记得他的气味。 柳河把这沉默想偏了。 “咳咳。”他清清嗓子,“我觉得吧,这个……男女关系啊,最重要的还是信任和理解,你说是吧?” 洪佑森平静地看着远方,柳河坏笑两声,又说:“那丫头虽然混夜场,但也算洁身自好。……咝,好像这么说不太准确,不是洁身自好,是她眼光太高,一天神叨叨的谁也看不上。挺大岁数了没准还是个处女呢,你说搞不搞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大笑着看向洪佑森,四目相对,狼的金瞳宛若冷山中的萃河,凉得柳河肚皮一抽,笑声夏然而止。 … 回到bly,屋里正热闹。 经过一下午的消磨,bly气氛有所缓解。狼人们都不适合动脑子,反正现在大家都毫发无损,他们也看开了,正在舞台上欢乐bbq。 “诶,你们回来啦!” 吃的满嘴是油的狼人们回过头,鲁莱嘴巴鼓鼓囊囊地说:“车怎么停半路了,乔以莎呢?干嘛去——”她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到柳河身后那个面色低沉的人身上,问话瞬间止住了。 不止是她,所有见到洪佑森的狼人,都像察觉到什么一样,定在那里。 鲁莱的第一感觉是洪佑森看起来不太一样了。 第一次见面时,洪佑森只是个沉默懵懂的孩子,第二次则是个累到虚脱的病患,但是这一次,鲁莱见他的一瞬间,皮肤几乎灼热。 其他狼人也多多少少也感受到了,他们当中反应最大的是雷利,他原本蹲在椅子上烤肉串,见到洪佑森直接跳了起来。 “就是这个!”他大叫着,在充满肉香味的房间里,他清晰地嗅到了。“巫女身上就是这个味道!”他眼球迸发炽烈的金光,伸手指着洪佑森。那手指一开始是笔直如枪的,后来莫名软了一点,也颤了一点。 洪佑森看着他,雷利站在大厅的舞池中央,两人相距十来米,舞池上方亮着灯,搭配着bbq的烧烤烟,远远地营造出一点舞台剧的效果。 洪佑森看雷利是清晰的,但洪佑森位置靠门,光线较暗,大半张脸藏在阴影之中。 店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但这对洪佑森影响很小,他扫了一圈,再次看向柳河,问道:“你有办法联系到她吗?” 柳河把乔以莎的手机拿起来。 “她手机也忘车里了,不好找啊。” 洪佑森思考片刻,低声道:“那伙人的老巢是不是在中心医院?” 柳河:“哪伙人,闻少爷?我也不清楚啊……”他招呼众狼,“哎,闻薄天他们是不是都在康可医院呢?” 没人说话。 洪佑森把装着粉衣服的袋子递给柳河。“帮我收好,我很快回来。”说完便往外走。 “站住!”鲁莱震惊道,“你怎么回事!” 洪佑森并未驻足,他行至门口,鲁莱再次喊道:“不许走!给我拦住他!”大祭司起身,拐杖往地上重重一跺,木制地板竟生出粗壮的树根,像张大网一样将大门封住。 “公主在跟你说话。”大祭司沉声道:“你是谁,我们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洪佑森捏了捏树根,判断出这是召唤物,结实异常。 大祭司:“你是打不开的,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什么人?” 洪佑森不言,后退半步,两脚错开,后脚猛一蹬地,一记开山腿踹在大门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门带着树根,以中世纪城堡吊桥的形式啪嚓落地。 大祭祀:“……” 门口路过的行人吓了一跳。 “干什么……”柳河看着损毁的大门,咆哮道:“卧槽!真当自己家了啊!这门多少钱你们知不知道?!”他看向洪佑森。“不是哥说你啊,能不能成熟点,碰这么点事就慌成这样?” 洪佑森阴沉着脸,周身散发着令群狼紧张的气息,然而柳河好似绝缘体,满脑子只有自己被踹坏的大门。 “还不快给老子扶起来!演电影呢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