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姗姗来迟。 自然拥有最强的包容性,就算是钢筋水泥的城市,经过这几个月的折腾,也适应了大批血族的存在。现下草长莺飞,阳光明媚,平静的午后安逸得像个在打盹的百岁老人,任何纷扰都叫不醒他。 乔以莎离开bly,直奔德工高中。 昨晚她跟洪某狼联系,今天上午德工结束了第二次模拟考试,下午高三老师被统一拉到市教育局开大会,学生自由复习。 他们商量好,她过来陪读。 乔以莎来到上次那个小角落,洪佑森已经等在外面了,他比其他学生更早换了夏季校服,浅蓝色的短袖衬衫,白色长裤,他没有穿外套,衬衫也只系了中间的几颗扣子,上下都开叉,风一吹,隐隐能看到里面健壮的身体。 “你干什么啊?”乔以莎被他抱过围墙,一落地就说,“衣服不能好好穿?” “太热了。”他微微皱眉道。 “转过去。”乔以莎说。 洪佑森背过身,听到身后扑簌簌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草地上,然后他感觉到耳边有轻轻的风声,一侧头,见一只巴掌大的黑色小乌鸦扇着翅膀落在他的肩头。 下午虽然是自由复习,但不能离开教室,乔以莎采用了变形的方法跟着混进去。 乌鸦颠了两下,冲地上仰脖子。洪佑森把她的衣服捡起来,团吧团吧塞进包里,往教学楼走去。乔以莎抄了近路,直接飞到他窗台外。 现在正是下课时间,学生们三五聚堆在一起闲聊。午后的阳光落在教室里,温暖又安详。 洪佑森走进教室,几个女生见了,冲他笑,夏俊招呼他:“来啊,我们讨论大学专业呢。”洪佑森被强行拉过去,大家七嘴八舌问他想报什么专业,他也说不出来。 上课铃响了,洪佑森回到座位。他往窗台一扫,没发现乔以莎的身影,四下转了一圈,最后弯腰,在书桌里发现了她。 陪读是一项极其无聊的事,乔以莎变着法给自己找乐子,教室里人多,她不敢太造次,就在洪佑森圈出的这一亩三分地里上蹿下跳,最后她顺着他的腿,钻进了他的衬衫里。 瞬间,她嗅到了一股浓烈的气味。 大部分鸟的嗅觉都退化了,只有少数食腐类鸟儿仍保持着极其灵敏的嗅觉,乌鸦恰好是其中一员,所以乔以莎嗅到比往日冲击力更强的味道,一时间头晕眼花,脑瓜后仰。 片刻的眩晕后,她重整旗鼓,开始开垦他的肚皮,左碰碰,右动动。 乌鸦尖尖的喙刮在他身上,疼倒是不疼,但痒得厉害。他肚子越绷越硬,一排排腹肌清楚地呈现在眼前,像一座巍峨的大山。乔以莎被震慑了,她一步步往后跳,直到踩到校服裤子上的松紧带,稍微绊了一脚,又往后挪了挪。 爪下压着的东西,触感已经不太对劲了。 有点圆,易打滑。 洪佑森终于动手了,他隔着衣服,用巨大的手掌掐住乌鸦命运的咽喉。 乔以莎自觉理亏,想要道歉,但他的大手带来的压迫感过于强烈,一种本能的畏惧包裹乌鸦周身,它张开大嘴,来了一声长长的:“嘎——!” 这沙哑的烟嗓唤醒了全班昏昏欲睡的学生,众人齐刷刷回头。 乔以莎隔着衬衫都能感觉到外面热辣的视线,她尖喙紧闭,开始装死。 洪佑森松开手,重新放到书桌上,开始做题。好在他天生一张瘫脸,被再多人盯都面不改色。众人见没什么热闹看,又纷纷转回去了。 洪佑森弯腰,额头抵在手腕上,看着自己衣服上鼓起的一块,低声道:“你老实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