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好。” 为了忙活洪佑森这次期末考试,乔以莎把自己压箱底的补脑材料和配方全拿出来了,头上系条白条,扎着马步,没日没夜地熬药。 考试前一晚,乔以莎扛着一个大包去找洪佑森,把十几罐装满浓稠液体的药瓶一字摆开。 “来吧,终极补脑套餐!喝完晚上别洗澡,盖被捂点汗,明天看效果。” 洪佑森:“全都要喝?” 乔以莎不满地皱起眉:“你那什么眼神,都是好东西,不喝算了。” 洪佑森很快说了声:“没,晚上吃得有点饱。” 他一瓶接一瓶挨个灌,喝到一瓶黑色试剂的时候,脸色有点难看。 乔以莎:“怎么了?” 他说:“苦……” 这一小瓶浓缩了十几块蛇胆,二十几根苦参,不苦就怪了。 乔以莎抱着手臂站在一旁,严厉道:“男人就得能吃苦,一滴不许剩,这瓶贵得很。” 洪佑森不语,一口喝光。 他的期末考试一共进行两天。 乔以莎最近每天晚上憋两小时陪他看书学习,也有点遭不住了,趁他考试,给自己放了个小假。 他第一天考完,发来消息的时候,乔以莎正在bly的包房里给自己敷面膜。她指挥旁边的阿吉给她念短信,阿吉说:“还可以。” 乔以莎等了一会,没前因没后果。 “就完了?” 阿吉:“啊。” 她一叹,说:“放下吧。” 第二天考试结束,他基本还是这个口吻。 第三天,德工高中效率惊人,成绩已经出来了。 洪佑森的名次从全班第48名升到41名,在这个50人的班级里,历史性地脱离了倒数三位。 当时乔以莎正在bly跟柳河喝酒,玩得正欢,收到洪佑森的消息,龙颜大悦。 她收起手机,醉醺醺地对旁边的柳河说:“我的副业成型了,新的发家策略,以后夜店不干了我就去开个保健品商店,三年上市!” 柳河也喝得五迷三道,他吧嗒吧嗒嘴:“卖假药?是个好路子……” … 对洪佑森这个成绩,乔以莎是一万个满意的,恢复补习的当晚,她神清气爽去他家上课,一路做着升职加薪的美梦。 保姆开门的时候神色有些无奈,冲乔以莎嘘了一声。 她刚迈进屋就听见洪闫德的训话—— “就这种成绩你也觉得骄傲吗?只提升这么几名,本质上有什么区别?你要是之前上学都努力了至于现在才开始着急吗!” 乔以莎一顿,这似乎跟她预想的剧本不太一样。 洪闫德厉声说:“你知不知道我花多大力气才给你转学进了德工?你自己看这成绩,你告诉我你用心了吗!” 说实话,乔以莎听着他这么吼洪佑森,心里都替他捏把汗。这可是狼人,就算再闷,再低调,也是集一切凶残暴虐不耐烦于一身的种族。 但是,在这样大吼大骂的洪闫德面前,洪佑森只是一言不发地低头乖乖听训。 有些卷的头发稍稍遮住那双沉沉的眼。 洪闫德喊得嗓子都干了,拿起茶杯灌了两口,再开口时声音平复了一些。“就剩五个多月了,马上就要高考了,你想没想过就你现在这个成绩能上什么好大学?上不了好大学你出来怎么找工作?到时候一技之长都没有你怎么在这个社会生存?” 这一长串的人生惨剧说得乔以莎都懵了。 而洪佑森还是那样安静地低着头。 洪闫德咬牙道:“还是一句话不说?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如果是他的话——” 乔以莎自玄关进去,洪闫德不再说了。 这晚上课洪佑森比以往更沉默了,乔以莎试着讲几个轻松的笑话,他也没太听进去。乔以莎将心比心想,觉得他把成绩单交给洪闫德的时候,期待的一定不是批评。 她看着他垂眸的侧影,轻声道:“你试卷拿反了。” 他一顿,翻过来接着发呆。 乔以莎又说:“其实刚才是正的。” 洪佑森:“……” 她将试卷从他手里抽走,说:“你爸怎么这么凶啊?”简直比柳河还恐怖。 他没说话。 乔以莎余光瞥到书架,想起之前看到的东西,问了句:“你们家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洪佑森?”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