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腿上,“出国?” 宋之逸点点头,“因为罗薇月。” 易欢想了一下。 罗薇月,不就是那个上次在家里发疯的那个女人吗。 是他妈妈。 “他说罗薇月在找我。” 易欢摸上了他的手,两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她真诚地看着他的眼睛。 她想告诉他。 她愿意做他的倾听者。 她愿意倾听他诉说所有的心事。 她愿意默默地陪伴在他的左右。 和他在繁华俗世里相互取暖,这样他就不会孤立无援,因为这个世界上,仅有一个人懂他的欲言又止。 那个人就是易欢。 他们,会有心照不宣的默契。 这份默契,只属于他和她。 宋之逸也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她。 “罗薇月喜欢我哥,她不认我这个儿子。她和我爸分开以后没钱就来找我,我爸也不管我只是给我钱让我自己生活,她就想要我爸那点钱,找我爸要不到就来找我。” 易欢没有说话,她还是牵着他的手。 “我哥哥关之卿,就是照片上那个男人。” 是上次还没搬家在卧室桌上的那张相片。 “在我小时候,只有他对我好。他会包容我的任性,他会给我想要的安全感,他说他会照顾我一辈子。” “他说让我随性一点,有目标就好,别七想八想,永远不要亏待自己,有爱就去爱。” “他让我只做自己。“ 易欢抬头看他,他那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秀。那泪珠仿佛留恋那洁白的肌肤,迟迟不肯落下。 “可是人会变得对吗。”宋之逸哽咽着,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 一个人突然变了,不是疯了,就是死了。 人疯了,心死了。 “你知道当我看到最心疼我的人,当着我的面,做着在禁毒第一大国不该做的事情… 心在这一瞬,疼的眼泪掉了下来。 眼泪,一滴滴从少年的脸颊流下,打在易欢的手背上。 他红着眼皱着眉,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 我站在外面,眼看着自己的亲哥哥,和旁边的狐朋狗友一起去谈笑着吸着白粉。 他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因为那可怕的景象急速地冷却了,冻结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窒息的厉害。整个身体像极了秋风中晃动的枯枝,脑中唯一清醒的认知告诉自己应该赶快逃走,颤抖的四肢却像扎根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半步,整个人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 他确实逃走了,他选择了逃避。 那是他最喜欢的的人啊。 他怎么能说着爱他的话却做着令他恶心的事情。 那是吸毒。 什么是吸毒。 通过口吸、鼻吸、口服、注射等多种方式将鸦片、海洛因、甲基苯丙胺、大麻、可卡因等国家规定管制的,或者其他能够使人形成瘾癖的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摄入体内,最终形成难以戒除的药物依赖性瘾癖的非法行为。 他们就像幽灵一样掠过乡村跨过城市,扇动着腐烂的双翅,将罪恶的魔爪伸向我们,只要靠近,便狠狠扼住我们的脖子。 一种引领着人走向诱惑的死亡般的气息逐渐蔓延开来,令人喘不过气。这娇艳欲滴的花,就是令人走向地狱大门的开始。 他放弃了对他的期望,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就是选择视而不见。 因为他真的不敢相信。 曾经最爱自己的人如今变成了这样。 再后来他是在忍不住了,甚至还怂恿他一起。 他真的很难过。 我的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失去的人,无力寻回。 失去一个人不能再拥有,就像落了的花再不能回到枝头。 这一世不能,未必有来世,错过就是永远。 他想他不得不认输了,因为真的无能为力了。 破碎的心,再也拼不回了。 失去的人,再也找不到了。 丢失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M.wEDaliAN.cOm